凤婉灵咬牙面对,秋夙毫无从前说出的坚守话儿。回想从前,他每回动那些女人时,也如现在这般的借口:她们活该死,动我可以、不能杀你,有什么招她们可以对我使……
她不知从前的心,是怀着怎样的感情,面对他那股守护入骨髓的别样深情。
现在却真不愿,他的爱太极端。人活在世又有谁不受伤,他就算护得了天下,跟在他身边的人,注定悲哀到老。他不是无情,将情意深藏化成极端,搁浅到了他能去的那里。
从来没问过,别人的意愿与珍惜的程度是否相等。
这样的人还是天煞孤辰。
凤婉灵真的不知,怎么劝谓他的不安与狂野。永往直前的那股九死不回。
秋夙擒拿人的腰身,带往自己的身边,不让人与安息老妪近距离。
凤婉灵往后退,搁着七星狱磨盘一块往后移,只得对他说:安息老妪可以死,却不能现在死。我当初答应过旭夜与冷首。安息老妪即愿意见他们一面。大可以留到见过面后再死。
再不济,也让要自己先跟旭夜冷首交代。
他们为赤诚之人,魔坛总阵更救过,自己一行人的性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他们就没有现在的自己等人,更不知天霄城会被方顾计毁灭成什么样,又岂能轻易动杀她?
凤婉灵心冷不止,有一股寒意上涌,她对秋夙的转变,确定有哪里变了。
秋夙紫眼星芒印血,腥红一片又心烦意乱,大抵是个粗狂的家伙,想不明白的事只会往边丢:“婉灵,她留在此地我不放心。凤诏即使取回,我不愿让她留在里面……”
“那不是你愿意与否。我就愿意与她结咒,都是走投无路的前程恩仇,更为一步步过往堆叠而来的。我们每走一步都会留痕迹,你就能在事后,将不需要的彻底抹灭不成?”
秋夙肚里火气上涌,人的话使他愤怒又无奈:“力所能极者份所当为,她没利用的价值”
“更会成为往后你的阻碍。婉灵,我告诉你同命锁若有她的存在,你的功力会转移”
“她假以时日,总会越过岁月囚牢,将你重伤再次控制,这不是我要的,你听明白了嘛?”
凤婉灵气的泪眼直流,大声质问:“你做什么之前,有没有问过我到底需要与否?”
“你下同命锁时问过我的同意嘛,为什么做事时你什么都不说,事后的补救……”
秋夙近身若猛虎扑食:“我即离开放心不下的是你,你不跟我走,那我连最基本的防护,阻止你别与他人往来还不能做嘛?婉灵,他们对你的心意,你我心知肚明,为什么你还要”
“在我做什么时,埋怨你的不公,你可曾想过我要强行掳走你轻而易举,没有这么做”
“在你身上留点东西让我安心,不为过吧?”
她奋力的挣扎他的钳制,臂弯通红道:“我同意了嘛,你做这些时有说过嘛,在行此办法时,你可曾想过要除了安息老妪才能行得通,你在那时就没有为我想过会面临的是什么?”
“秋夙,人心是肉长的,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哪怕就一点点,旭夜与冷首会留下……你明明知他们为安息老妪还在,才会跟随我们回来天霄,为何你在做这些时就要将过往推翻?”
秋夙对人不耐,加强控制安息老妪,带着奋力反抗的人回了星帝龙床。
安息老妪龟息在,七星狱磨盘的最里位置,见他们两人的相处。心里冷意窜腾。
“我要让玲珑承认阅天的地位,则需要赢得十年之约。”他对人的反抗给出解释:“同命锁一为使我们灵魂相通合而为一,二为我走后对你的安心。婉灵,你与阅天要我走。”
“难道就不能使我走的安心?”
凤婉灵要说的话,别了数咽,只道:“你大可不必着急与玲珑拼命啊,她的修为在上面都无人可抵,为什么你的一声要走,竟要将此约摆在台面上,你可知我们周旋的”
他抵在人的耳边低喃:“我需要这一个月与你在紫藤花中修练。”
凤婉灵睁大双眸,有些不可置信:“紫藤花?”那是她最不愿回归的从前。
“你我即入定,安息老妪若在此时动,会将我们的身躯败坏。罢了。”他见人又要反抗,只道:“我加强她的施压,让玄龙看住她别在此期间动歪主意吧,你即留她性命,我不再除。”
凤婉灵刚要说什么,他吻住了人不再多论。
玄龙剑化成一束光,径直守护安息老妪不得动弹半分。
秋夙完全种植下同命锁时,时间又去了一个月。
安息老妪似乎明白,秋夙为了护她一缕灵识不失,废了许多劲,才没将同命锁的波动,传达到七星狱磨盘中。除开此地外,凤诏中的玄龙剑及灵脉都有同命锁的痕迹。
安息老妪对秋夙的情意彻底动容,那为容不下任何多余成分的占有。
更为只是他流连忘返的温柔。
她似乎对凤婉灵有丝可怜,在七星狱磨盘中,笑出灵魂的颤抖。
起初她对秋知迟的爱,使她恨紫龙族与凤族的一切。可是见到更极端的秋夙对凤婉灵的折腾,使她感受到报应不爽。想必秋知迟、凤小齐也不知,与他们模样相同的后辈。
会有这么深刻又百无禁忌的恋爱吧?
这是爱是恨呢,安息老妪在凤婉灵的识里,对人的经过一清二楚,无论过往亦或现在。她都知晓凤婉灵所做与面对的。她突然有丝心凉,换成她早就离开,避秋夙远远的吧?
她发现凤婉灵的柔韧在于,决定了则万死不辞。
就算以身受戮,也会将刀片抵过,再去走自己的路。
唵,昙花居一条紫色灵识所凝聚的,紫龙冲破云层,云层涌动霞光万丈,无数飞花凌落,伴随紫龙腾空而此。花为紫藤细碎瓣,片片紫色花魂,如同与空中紫龙合而为一。
异象于昙花居久久不灭。
紫龙逐紫藤细花魂,花瓣随云起涌动,万丈高空,祥云汇聚紫光璀璨。
天霄城大街小巷,无数人低头耳语。
三天后为九耸峰之斗开启之时,更有江湖人入主天霄城,见此异样纷纷观望。
“这个方向来自太伯府啊?”
“那是紫龙嘛,为何会从太伯府传出,天霄城竟然有如此强大的人?”
“呔,那是战神的灵识,不过凌厉的紫藤飞花又是谁呢,我怎么没见过啊?”
“兄台说话得仔细,天霄战神不是在神校场嘛,怎么会留连太伯府了,而且还有个如此厉害的伴侣,他与九天之上的人斗,这场战神与凤凰之灵的相对,一定精彩万分。”
那兄台白痴的望说话的仁兄:“你知道什么嘛,天霄神校场哪有灵脉,还不就是些战士平时修练的场所;相传太伯府才有灵脉呢,战神与太伯主交好,遇上斗争自然会蹭灵元啊。”
“哦,竟有此事?”那位仁兄大口吃瓜:“那些紫藤花细碎的灵元,伴随战神的也很犀利……你知这人是谁嘛,能与战神在一起的,肯定有好福气喽,我们只能从旁观望。”
“那肯定是战神的夫人啊?”
“对对对,战神会展现绝世修为,又放心的人,只能为最亲近的人。”
“哎哎,你们听说过玄将军有夫人没?”一些吃瓜的永远不会累。
驻足于天霄城街头的江湖人,对异象吃惊之余,又带对九耸峰之战的兴趣。
更有议论纷纷的为,三日后的对战,一时风传于天霄城各各角落。
使的每一个方向,都有大同小异的对谈。
当然,人们除开对,玄将军的夫人好奇外,谁都没有往,凤婉灵的身上想去。
一来人从来不展露武学与修为;二来他们的保密,做的太好,天霄城众所周知的为,玄将军有儿女六七岁。太伯主前段时间传来的则为,与九天之上的公子会举行婚约。
各人事各人缕,异象起,仇惊府的紫白玉双手掐入指甲:“秋夙凤婉灵,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就算我不是云府的大夫人,你们以为沉迷能到地老天荒,做梦去吧。”
斑鸠于神校场,笑如苓的小院说:“他不是没有回忆,为何还能记住凤婉灵的所有?”
笑如苓只问:“斑鸠,秋夙一个月前回来关心我们后,就去了与凤婉灵在一起?”
“我迟早会将他带走。”
“带我一起走吧。”笑如苓对她绝对服从:“能跟你与他走才为我想要的。”
神校场坐镇的阅天机望着异象,对身边的应无通、杨六奇、贺子龙等人说:“密切注意各方,不得有误,来天霄城的各大人员,你们心里有数了吧,还需要我来多调和否?”
应无通敏锐感受他的欢悦:“阅天老实告诉我,你对这场战,抱持怎样的心态?”
青年与小老头也望着他,一副要知晓经过的样。
哈,阅天机摇头说:“做好本分,我又不是仙,哪能算这些?”
应无通撇嘴。
他但笑不语。有感异象快要过去,从同心咒中传,守在昙花居的玲珑,阻止他们别再乱。
太伯府内,随后升起一道黑色庞大的凤凰虚影,将紫龙与漫天紫藤凌花通通消除。
……秋夙回醒,半身埋在温柔乡。一动身边人跟着触目惊心的蹙眉。
他对外唤声:“备水。”
蔓藤小心再小心,带上侍女鱼贯而入,轻手轻脚放下洗漱之物,眼角余光望向,脸色苍白的小姐,泪眼朦胧说:“玄将军后天为九耸峰的对战,您需要什么吩咐奴婢去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