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灵与紫煞,紫藤花中相会,一者为霸道的侵略者,一者退无可退。他们之间真的无爱。何况紫煞的意识,早不在此间。留人只为金缕衣,倘若人会好好的没什么金缕衣。
想必也不会,无法步出忏轮回阁。
可某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自从上回别离忏轮回阁,回到天霄被北斗之智发现了端倪之后,竟然穿起了金缕衣,隔绝紫煞的意识。轮回道的煞神无法出来。好不容易人主动前来。
按照以往云府的情形来论,会给人好过,紫煞就不是紫煞了。
藤花紫藤万千瓣,世世生生只为情;
沉溺地老天荒意,竞逐一片紫藤氛。
凤婉灵百忙里所念也不知是什么,泪眼模糊,紫色的毛猴又出现意识清醒之态。她眼微动,该死的,就不能被这混蛋抓到空档,早知开始就听阿奇的,麒麟剑在手打过去。
也不必面对秋夙那混蛋,她宁愿面对紫煞的狂野,也不愿多与秋夙相对。这混蛋安排了一手好戏,竟会让天霄的所都都跟着他来转,孤向远方。回忆在己身,要怎么去面对?
她刚想离开,不多与紫藤花中纠葛。秋夙好似知晓人要走,当即控制了紫煞,将人的步子拦下,两相对的他们竟出现凌落,时间、空间不是距离,只是心的差距太远了。
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一个为黑、一个为白。永远的对立,天秤的两端,才为他们该走的地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归中间,携手共渡呢?秋夙想这些的时候,紧拽人不放。
“太伯主,上回你说是意外,这一回好巧啊?”他再也控制不住,俯身吻住了人,热浪如火沸腾,激动的不知是情意,亦或是只愿与人在一起。无论地久与天长。
许久之后,凤婉灵恢复了丝力气,从紫色柔和的紫藤花氛爬起身,不发一语要走。刚运灵元,秋夙狭长的眼睁开,将人一拉侵身而下盯着人,要将伪装看穿。
“玄将军放手。”凤婉灵非常蕴怒,“你这是做什么,不是不愿接受紫煞的回忆嘛,还要占着他来为非做歹到何时,你还要脸嘛,他胡来,你在九天十地也跟着一块胡来是吧?”
秋夙紫芒星痕的眼,闪着危险的光芒:“条件交换若何,只要你将金缕衣收了,我不管紫煞要干什么,倘若你不愿,我倒觉得这里不错,一直留在这里长久也可以。”
“反正我在这也不需要耗费多大的灵元,而你嘛?更有人来人往的过客,亲密无间的接待过,多我一个也不会吃不消,与其如此,我也免为其难,留下一分灵识,让你别离开了。”
凤婉灵咬着牙,听他含沙射影的话,心口如堵着一块大石头。
双手用力推了推,非但没有松动,手上都是青紫色的,还是没有推开稳如铁爪的束缚,更让她在失去理智的边沿,很想大声咆哮,讨厌、恶心他的接近。
更对他的手段反感、不耐。倘若没有被拉住。
定会一拳打下去,她挣扎着:“这可不行啊,你莫非是看我天霄的事不多,才会这样胡来的。话说跟着你去的白玉啊如苓啊还有什么斑之类的,个个都是千娇百媚的。”
“玄将军有那么多的精力,怎么不消耗在她们的身上,反而还要来惹自讨苦吃的呢?不会是带刺的更好惹吧,还是我让你回味无穷了,这可难办了,你最好别离开”
“倘若离开了岂非要独自偿相思苦了?”
秋夙被人一语说破,更入了心坎上,很想反对人的话。
她们那群庸脂俗粉一个都没有动,可他不明白的为,为什么人一句话,就能堵的自己有口难言,更会让自己破天荒的想要解释?脑海里转过了一个快如闪电的念头。
自己到底要解释什么,明明面前的人眼里,自己只为众生百态中的一人,又有什么好解释的?该死的,凤婉灵好样的。平时没有机会近身还不说,每回遇上了还总没句好话。
腹黑的大猩猩,狂野在腹内叫嚣,更有将人撕裂的心,可是哪里不对啊?
为什么相遇的他们会有那么多的不解之处呢?他决定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越说越让自己难过,还不如沉溺到地老天荒来的好,再次亲上了致命诱惑的小嘴,拼命的吸吮芳泽。
翻云覆雨的时光总是过的快如闪电,温柔乡的沉溺,带着血色蔷薇的冷情。
他们的爱,如过时的雨,就算要下也与己无关。任凭天要打雷、天要下雨,没有那份看山水如烟如画的情意,所剩的只为如枯木遇残火,更多的为求一份延续、安心。
征服的途中,到底是谁胜了谁。他们都无解,所幸任那份意识涟漪的放任,直到他们都厌倦之后,再来个不了了之的终结。每颗心都是血色的,伤了千百回后,再红也会失血过多。
清醒过来的人,眼角还挂着泪。玄龙憨剑变成毛猴锤,并不在凤诏内。
秋夙就算在人的身边,没憨剑的指引,也进不去凤诏。居高临下的打量人在眼前醒来,欲罢不能的还为意识的纠缠不休。人五脏庙闹动,直接忽略,双眼沉闷可怕。
凤婉灵退开了点位置,撑起个身,想要擦眼睛,迷迷糊糊中,有气无力。
秋夙紫色头毛接近人身边,顺手一捞,人回手里如玩偶,抚摸满头雪发,轻触双眸拭干泪渍:“婉灵,即不愿褪下金缕衣,是否可以将过往,我与你有关的曾经还给”
“玄将军说笑了。”凤婉灵打断他的话:“你只为你,我们没有曾经,或者你愿意接受”她嘴角扬笑,轻轻在他耳边低喃,如山鬼似血色的蔷薇,噬血冷情更有化不开的风情万种道:
“来自紫煞的回忆嘛。”她看他的退意,干脆将两人都逼上极端,总好过在意识里纠缠不休:“秋夙啊秋夙,你退缩了。怎么害怕了还是不愿就此承认,与紫煞有关的从前啊?”
“你是在等待一个答案,更是在要一个人回首,可我告诉你的是,你既然有伤人的勇气,那么也得有放手一切都收不回来的气魄,你以为世间人都要按照你的选择来走?”
“高傲自大又自以为是的你可知这么做,注定是白痴与笨蛋。紫煞应该着急了吧?”
秋夙望着人的疯狂,再一回对人一步步走上极端感到无力。这些话若按照紫煞给的曾经,那么眼前的人不会再回头,更不可能有回头的余地,因为他们都知道过往的造就。
只为一场缘牵的结果,火帝的传承得到控制,失去的为眼前的人。
他凶狠的将人按下,铁血与狰狞渐露,更如来自地底,无人能去到的魔物。
“你之意是不会再有改变了嘛?”
阴冷、沉着、可怕又有股毁灭的语气,似沉非沉,似煞非煞,却会让人胆颤心惊,每一个字都带魔气,那不如寻常的厚实与沉雄,来自心里一波波回音与涟漪,回响于意识深处。
凤婉灵与他相对,有些胆寒,为逼迫则不后退:“我的改变不重要,秋夙别让我对你恨的得无完肤。放开。”再度要离开,不愿与他多呆下去,可以遇见毫无休止的事。
使她不愿想起,却又徘徊在脑海挥之不去。
秋夙竟如被紫煞吞噬的意识,不知紫煞的声音,亦或者为他的怒吼:“离开,你觉得可能嘛。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是自行逃走,呵呵,对你真不能留下空档啊。”
“只要给了你机会,凡事都会超出想象。你即不愿回头,从今往后则永远留下吧。我宁愿囚禁你到地老天荒,也不会再让自己痛苦难当。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是于你刚好有用。”
他不再给人多说话的机会,人的灵识直接拘留,不让回醒于身。身有金缕衣,若回去了,往后要再相会,他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凤婉灵并不知沉睡过去了多久,千钟楼内,五日过去的青年,满头毛发都是乱的。布泯也担忧的成份过多,为何此回人竟会承接如此多的紫煞袭身,那为过往从不曾见到的事。
歪僧坐于阵法处,念了声“阿弥陀佛。”随后不再多管红尘中的诸事。
杨六奇满是暴躁:“小灵,再不醒来我使剑劈紫藤了?”他数日来都在暴躁的边沿熬过来的。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在紫藤花里无法回过神来,可谓真的有天大的愤恨难消。
手持麒麟剑无人阻止,还真的砍向紫煞去了。
布泯只好道:“阿奇,婉灵不会出事,从前忏轮回阁回归天霄城的一路,半个多月也是时醒时昏,紫芒泛滥过来的。你先等等,只要婉灵脱离紫煞的掌握,自当会醒来。”
杨六奇血红的眼望过去:“骗鬼去吧,小灵能自行脱离紫煞的掌握,则不会弄到这个结果。”
布泯沉声问:“什么结果?”
“你知多少朔金云府的往事呢?小灵每一回陷入他的爪牙下,能自行回归的?”
布泯懂了,眉头微动,寻问:“前辈可知应该如何让,婉灵回归意识,我们还要去蛮荒山,那里的局势不容我们拖延,再久了恐怕剑尊无法等待啊?”
歪僧长长一叹道:“各人缘端看世间造化,金帝缘得有人心偏安。世事造因果,谈何过?”
“别念那堆歪理了。”青年一剑下去,打入阵法纹丝不动,“有办法就说来没办法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