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卿、贺影相对,老友这是会发生什么嘛?
为何他的神色,有悲天悯人?更如伤痕累累呢,他们与他相熟以来,从没见过他会有这样深沉的伤痕吧,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才会如此呢,不约而同的想起凤婉灵闯禁地。
莫非那里真遇上了变故?看着也不像啊,倘若那里有变故,为何他还会坐于些呢?
颜卿要他回神。秋寤寐苦笑,将碎成粉沫的黑子丢了,再落一子,将能感知相告他们知晓。无独有偶,数人相对沉默。禁地这个地方,为他们无法顾到及,本能不多管的事。
再会峰的地盘,为应无通与分飞早年从,天外来过此地,神族为颜卿寻立的根,使得他在峰里创建了隐逸仙宗。至于贺氏家族,贺影更是早早的就将此族交给贺子龙打理。
这些年来,朔金云府这个词,渐渐在天霄最古老的,三位老前辈的耳里殿露以来,他们则知这片他们戮心同守的大陆,总有变故发生在,那为他们不知的过往。
回忆未归,他们只能暂按。并且由秋寤寐一人护持凤婉灵之行,变成三人同护。
凤婉灵对无厌、无离的解说有了认知过后,越发想要闯入禁地中,一窥真伪。她不信里面会没有什么,她要知晓的过往。那就如青年瞒了的事,认定了这里能找到回答。
无厌、无离劝不住。天狗从头至尾被三人忽略,人要进入禁地,只得开口:“婉灵,这恐怕不行,你这些年为了天霄大陆劳心伤神,又怎么可能再度前往危险的地方呢?”
无厌也劝人:“小姐姐,还是离开吧?”
“你们先于此地静待我回归。”凤婉灵一语给出肯定:“我知晓应该怎么做,你们别担心。”
说完不等他们再阻挡,留下九转轮回之元,将他们封印于一地,纵身一跃去禁地。以无厌、无离从前紫藤院的回忆,禁地不会平白的开张,让人进去。除非应天命、踏天路之辈。
朔金云府的记载,只有府主才能进入。除却府主,余下的人都不能去里面。
禁地的封印会认人,这个现象又要何解呢?
“小姐姐?”无厌从后跟随。失望的是无论他亦或无离、天狗都无法冲破,禁地的屏障。
凤婉灵并不知,除了自己来到了此地外,还有朔金云府除开秋夙外的,最高级的三位前辈的灵识,也由她的灵识中进入了禁地中。她前来的地方为,一个星光点点的璀璨星空。
脚下除了星子,还是星子。火红的耀眼、黄金的灿烂、紫色的阴森、白色的通透、黑色的迷团在绕……无数颜色组成了这个空间的异象,星子将她体内的九界连环根勾出。
当年翼如峰,她与安息共命时,六感失识,六道轮回皆断送。
安息老妪曾说九界连环根,可以救人的性命。秋夙、最玲珑从诸神之巅,去过命运之河找到生命之树,取得生命之树的根,截枝一断回归救的性命,此事为她爱人解决的。
并且还有武神在侧,此地为何能让九界连环根离体呢?
凤婉灵百忙里,回想起的为这个念头,错乱的星空中,所需要的并非为九界连环根。而为体内的安息之身,她额头冒冷汗,有个不怎么明确的意识,在脑海里转。
秋夙竟然从那时,就开始布局了嘛,什么九界连环根,分明就是为安息之身的再起做准备?可是为什么他要将安息之身化入己身呢,云府的起落与自己真的没有太多的关系吧?
凤婉灵嘴角扬起一抹无力,任安息之身离体,对虚空中唤道:“晚辈凤婉灵拜见云府诸先灵,不知哪位高人,出灵识的干扰,要求与婉灵相见的,婉灵已经来到还请不吝一见。”
人说的话,并未有过多的反应。
凤婉灵干脆跪向四面八方,老老实实的叩首,“前辈,晚辈凤婉灵前来禁地,倘若您不见在下,我想要的答案,则会自己来找寻了。冒犯与叨扰之处,还请前辈见谅与海涵。”
等了会依然没有声音回响。人干脆顺着安息之身脱落的地方走去。
那里不止有安息之身,更有九界连环根,身外之物就算要回到禁地,至少来一趟不能白走吧。还有,至少要明白,为何会有这个局的吧,有些事即要自己找答案,那便往前吧。
凤婉灵太明白,秋夙会做的事了。进行时毫无转环,只有自己回了头,方才会给出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他是以什么排布下这个毁灭云府的局,想必这里能找到答案。
她走在禁地群星闪耀中,完全没有时间的概念。大致算去,此地的星子,大多归为九类。安息之身从体内,随九界连环根出来时,就回到此地,借生命之根的根,扎入每一颗星中。
朔金云府的气运冲天而起。
凤婉灵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禁地,这分明为朔金云府的最核心之处,更为蕴化她出生的地方。这里出生的姑娘,被府主收养在后院,而战士则送入五片云层中为府主征战。
再度倒回来此地,凤婉灵有一丝疑惑。正当无解时。
“你回来了。”星祖的声音,从亘古而存的星空中,无处不在的传来,声音中有老、有弱、有女、有男,有庄严与肃穆,更有冷漠与铁血。沙哑的开口显现亘古而来都未出过声。
“前辈是谁?”凤婉灵微凛,早明白有生灵,竟未想会出声道:“晚辈凤婉灵拜见……”
“免礼。”星祖正在快速的熟悉,沉睡的若干年后,朔金云府的运转道:“姑娘可知为何会有这场大局显现?”而后若有所思的望了眼,人有三道强大的灵元护持,不为所动。
再会峰,秋寤寐、颜卿、贺影头皮发麻,星祖那一眼,他们明白被发现了。只是凤婉灵弱了一筹,他们没有杀心,方才放任没有多管他们是谁。安份的从旁静听,半点不敢僭越。
颜卿:“好友,为何我竟感紫龙族没有一个是好惹的呢?”
贺影:“谁说不是,这个大家伙还能沉睡于禁地中,婉灵与他有什么关系?”
秋寤寐:“你们少说两句,为何我有感云府真的存在呢?”头壳颇疼。
颜卿好笑,倒也真未多论其他的道:“那我们先静观,婉灵会与这位前辈谈出什么来吧?”
贺影呵呵一笑,这段时间,人不染风尘,风尘自染人,更有闲云野鹤的云淡风轻,只不过他们从始至终,只为护持凤婉灵,才会分意识进入此中的,并无异样吧?
他们都望向秋寤寐,颇觉这尾紫龙藏的深,更加拳头痒,很想找个空档,将他好好的砸一顿,没道理哪回出事,都是从紫龙族开始的吧。无论是毛猴婉灵分,亦或魔族战。
哪件事与丹珀山,脱得了关系,可那的底牌,却一而再的闪现。
秋寤寐直觉有变,非但是自己有变,就连凤婉灵也有不同的地方。一时说不清楚,只得忽略两位相伴许久的,好友的倜傥,将人与星祖相会的这一幕记下来,或许对往后有用。
他相信凤婉灵能与,禁地的老祖沟通,是一件从云府带来的恩怨。一直不怎么中意朔金云府的太族长,自从进入了,这个地界之后,倒也更多了份,接收过往的心思。
时间到后他们的回忆,也会应命来。这个契机,仿佛在三位高人身上印现。
凤婉灵来到禁地中,所遇之人为星祖,要谈之话也为过往。
“前辈,实不相瞒。”人干脆开门见山道:“婉灵的确很想知晓,为何秋夙能于云府制造出这场长达七万年的布局。他是早有算计,亦或一切都命定的无法逃避呢?”
“此地为云府气运蕴化之地,缘何我会从此地出,却又有如此多的变数?”
“阿奇所知的又是什么,晚辈觉得他所知的,为重要的事,倘若未化解,他必有更大的磨难加身。晚辈还请前辈指点迷津,此地即为我的出处,想必您知我的过往遗失的为何?”
一望无际的浩瀚星空中,凤婉灵对形形色色的,星光点点说出疑惑与不解。倘若走到此地,还未将这些事给说出,想必往后没有机会来问出吧?
“我为星祖,你可与金帝相同,如此称呼。”星空中的声音,沙哑依旧,却没有了痴男怨女的杂音,也不复老弱病残道:“你之出处为朔金云府,此点当你出生之际注定勿必怀疑。”
“金帝来过此地,寻问过你的过往及出处。我当时只为金帝归位中的,一个未运转完成的星祖,并不知你的经过,只能在冥冥中,相告他破碎之法,重建云府方可保金帝传承不灭。”
“然而,此法到底还有变数。而你的心意,则为他最害怕行险事的唯一原因。”
凤婉灵青丝扇微动道:“星祖,晚辈未明您所言为何意。”
“哈,金帝要的只为你的归来。想必你已回心转意,否则,是不会前来此地,更不会找上我的吧。一味的深陷过往的恩怨中的人,又怎么会回头呢,只有金帝的排布走上正轨。”
“方才能见到这一切顺风送运,转动于天霄大陆,于有情众生中,有一个循环。”
凤婉灵一时头乱如麻,再一回记忆起来,朔金云府内的数回相逢,及从过往中找寻到的答案,斑鸠不止一回的说过,他要确定的为自己的心意,可确定之后又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