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坛老祖自从十年前,安息老妪以死阻挡了,它的魔元干涉千钟楼以来,就再也没有从魔坛总阵出来。最近两年林花岛的魔人日益渐增。轮回道每破坏一段路,封印解开一层。
不入轮回的魔,都会寻着过往的轨际,回到天霄大陆来。方顾计对那些魔物,可为天霄大陆的亲友派啊,哪里会放任呢,通通都让他们于林花境落脚,同时给予最大的帮助。
魔坛老祖本就意识不纯了,自从染上安息花树的纶纠之后,越来越暴躁,魔意越发的困扰着它无法再度安稳的呆在魔坛总阵中。十年来它来到了狂暴的边沿,每时每刻都在化散。
这回组织前来讨伐天霄城的,一百万就是从天霄外海,林花大陆前来的魔人。
意魔虽然是从九天十地过来的,但是他对天霄的魔物分的清楚。无非来源三个地方。蛮荒山的与天霄正道斗。轮回道的与紫煞争,至于九天十地的,则与秋夙所领的人打。
轮回道回归天霄大陆的魔,被方顾计招揽去了林花岛。
九天十地的百万魔,也从紫金战士的后头,来到了天霄城外围。这一场斗可谓免不了的。也为方顾计早已畜谋已久的。天霄城若没有准备,此番不失天霄大本营,也会狼狈。
天霄城还真的留了一手,没有将所有的战力,通通往蛮荒山送去。
也无奈于他们千防万防,还是有防不胜防的时候,让魔族钻了空档。
凤婉灵总算明白了这些事儿道:“此回攻打我天霄城的,天霄之北为哪方人?”
意魔陷入可以活命的前提下,全盘托出:“全部混乱。两百万都为魔人。四门分别二十五万九天之魔,二十五万林花境之魔,这也为出于平衡考虑,哪知他们却有退意。”
“我会动手也不怕你笑话,就是看在你灵识薄弱这点上,否则也会坐于后头观望。你也别笑,我们所拥有的实力,不是你们能想象的,九天之外的魔人,听到九天之上的公主在这。”
“除非情惜会回归九重宫阙,倘若一日在此地,天霄就会成为魔的地盘。天霄本土的魔物中,除开方顾计还能号令外,魔少主正在苦练噬魂掌第二层。”
“魔王也在专修更高层的武学。七万年前,朔金云府没有打到魔族的腹地为最大的失误。此番你们更有情惜这个软肋,要想让天外之魔停止,除非有人能中断九天之外的屏障。”
“而此法,无非燃烧自己的灵识,还得有高强的灵识之辈,目前为止我还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人,魔族的强大,又哪里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
凤婉灵有丝丝的错愕,望向那人:“他所说是对的嘛?”
秋夙摸摸鼻道:“你放心九天之上的事,阅天会有考量,就算真要到那个时候,云府又怎么可能会没有手段来让,天霄的魔物除名呢,你别望了这里为我的地盘呢?”
“意思是他所说是真的了?”人喃喃道:“想必要出一个燃烧自己的人,不是简单的事。”
意魔从旁开口:“当然不简单,至少整个天霄大陆,除开他能做到外,其他人都不可能。”指向秋夙有一股笑意凛然,更有丝快慰于心头绕,所幸不管是生是死,说出想法:
“他为朔金云府之主,拥有燃烧灵识也就是紫煞的力量,想必给他数万年,依然可以再现过往的英雄。可是能给天霄加层屏障,方才可以解决天霄大陆的乱子。”
“你们想必会明白,将来要面临的为何事了吧,哈哈,魔族又哪里会给你们那么多的时间来准备呢,有时只要你们一个疏忽,也会导致会盘败退啊,我是金帝则不会在七万年前退。”
“那时退位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所有都无法再度形成了,也是你们无法料想得来的。你给了魔物一丝闯息,也想不到会有这个结果吧?”他还要乐来着。
秋夙手出紫元,将他的灵识燃烧于无,有些做过他从来不会觉得负担。正如过往的人从来都是一味的偏爱,如今归来了,又哪有那么多的这个那个的?还是与人多亲密来的好。
他留下数语吩咐秋吉守好城门,强行带上人回了太伯府。
看着面色微白的小女人,褪下紫金战袍的男人眼神很明白的在传达:睡嘛,不睡来点别的。我倒是很想与你多亲近呢,给你选择吧?紫色星痕的眼如勾,更在蠢蠢欲动。
凤婉灵还真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一念他这些天来要对战,而自己也刚刚从城墙回归。侍女又被他丢后边了。拉了拉被子,头往被窝罩着,不再与他相对。
秋夙扬起了个很好看的笑意,守着人传送紫金之元,待倒侍女回归照顾人精细的躺下时。他也只是守着榻边,并未吵着人困过去;眼里正盘算的,正是意魔所念叨的,喃喃道:
到了那时真会有人应命出来,将天霄的屏障封印嘛?
天命之人出现,一切水到渠成,又是那一个拥有天命之人会现身,为何丁点兆头都无?
他的话并未让人听去。发现过的,就算落叶无痕,飘零的从来不是个人。
天霄的正道再一回从暗中排布诸事,等待凤泽期的到来,这一行里应外合。只为除魔,凤泽期来的也不慢,半个月后就带着四方的人马,每个门二十万大军来到。
他从天霄之北发送信号弹。
四方依次发出信号。城墙,围困了将近有二十天的天霄城诸人,个个魔拳擦掌,准备厮杀。秋夙望眼身边的人,含笑起身,玄龙剑在手,被他变成刀,一刀直指城外。“杀”
秋寤寐的天霄北门,有信号弹响起,也带上八万人马冲出去:“诸位随我与外面的人员会合,将魔族全部诛杀,一个不留为祸天霄大陆。我们唯一的使命则为冲杀与绞灭。”
“冲冲冲”
另外两门无独有偶,一样的都是这个模样,他们围了二十天,什么鸟气都出来的。三万神校军、五万紫金战士奋勇杀敌,于城外展开铁血的搏斗、血腥的厮杀、道与魔的混战。
秋吉四人都被秋夙留下保护凤婉灵的。守在西城门望向外头灰尘与红云成正比。个个都摩拳擦掌,却知眼下的任务为重,上回与夫人相谈,半路出来人蔓藤挤兑,不敢造次。
“小姐?”蔓藤不忍心看小姐受苦说:“要不您先回去吧,这场厮杀少不得需要些时间。您站于此地,会脱垮自己的?”小侍女看着都心疼,只得劝谓人回归,别多来关心了。
凤婉灵摇头:“几时了?”
“辰时。”小侍女扶人说:“要屠杀五十万的魔不容易,我们还是先回去好嘛?玄将军天生威严惊人,说过不会留给魔人余地,则不会留下他们祸乱天霄百姓的。”
“不。”凤婉灵摇摇头,闭上眼泪如潮涌道:“魔为祸,可那些何尝不是另外的一部分的生灵与血肉?他们只是被魔附体与引导的无辜之人罢,可叹天霄的血祸从来为道魔不两立。”
蔓藤百感交集,却不知应该说什么好。
娄同紧抿着嘴唇,一时忘了安慰。
反倒是秋吉、祥、如、意,望了眼人心里不是滋味,站出来说:“夫人其实不必为魔担忧。即有种族之分,则必为生死存亡。我们有自保的手段方才可使得他们被诛灭。”
“以身对换,我们若处于劣势,我想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将我们整城人屠灭,天霄城没有千万,也有九百万的人口,您觉得他们又不无辜嘛?自古血染成灾祸,无端只为首。”
凤婉灵叹息:“你之意我何尝不明白,可你听到苍生在哀泣了嘛?”
“夫人,那总比让我们的兄弟姐妹,被他们屠杀与杀害来得强。我们的悍卫只为自保。战争是场肮脏的游戏,能主导战争的,无非为肮脏的玩家,即遇又何必再三言哀?”
“白骨哀愁也好,血染黄沙也罢,注定了则别回头,我们才会有生机。您为太伯主,又为何要为此而伤感了呢。府主若在此地,肯定不会让您为了苍生的血泪而悲。”
凤婉灵望了眼他,淡淡点头闭上双眸吩咐:“娄同,传令后队所有人,准备庆功晏。”
“遵命,太伯主。”
“秋意,相告玄昊王,大战会结束了,这段时间的功德与亡魂,必须记住并且给予优恤。”
“是,夫人。”
“蔓藤,我就在此地等待秋夙归来,你回去府里准备些吧,呆会儿再回来。”
“小姐?”小侍女嘟嚷:“这里只会闻得血腥,您又何必留下,凭添伤悲呢,上面正杀敌,您若一犯晕,让奴婢等人怎么办嘛?”
“无碍去吧。”凤婉灵没有再多论,即为对战,她身为天霄的太伯主,还是要承担的。总不能真的在人心向外的时候,她躺在府里吧,就算要死。男儿死于沙场,马革裹尸还。
她也只得死于前线,为天霄的子民祈得一份福运绵长。
何况也不认为,那样的杀伐,能将她除去的不是嘛?
小侍女还要再度劝人来着。
秋吉一笑说:“姑娘去吧,夫人我会保护,不会让外物伤害。”
蔓藤只好插着腰对他们喝道:“小姐若出了事,我会让娄同拿刀来找你们啊。别笑呢,我说正劲的。”
凤婉灵摇摇头,丫头越来越活泼与青年相同的,不再对那些武功高强的前辈惧怕了。
秋吉连连点头:“姑娘请吧。我还是老话,快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