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轮回阁前,一场相斗两方别离,三种心思四向汇聚,但凡有心者,通通长叹,何苦来?凤婉灵、应冰语还要驱赶魔人,连手燃烧灵元,一者早有打算,另者只为相随,断魔氛。
苍穹如怒雷霆涌,两人灵元化散,周身所藏变成点点光华,排斥、不容、反驳魔人立足。须臾魔人如饺子下锅,一个个滚出了忏轮回阁的范围。战场之上剩下高级的魔将与正道斗。
凤婉灵毕竟今非昔比,一会的工夫,宛如去层皮,灵元支撑不到位,由空中落下。
应冰语要去接下时。大猩猩脸黑、气沉,若火山暴发,拦腰一带,撞开应冰语将人抱住,通天之怒涌上了毫无近人情的脸上,不断传送灵元与人,杯水车薪,无济无事。
应冰语口呕红落下时,去了凤残星的怀里。后者还将燃烧灵元,无力支撑灵魂的芜药抱住,三人的相对,一者气息渐弱,另者不再受制于蛊毒。当真相明白过来时,总有遗憾回旋。
凤婉灵没再让那人破费,落地后,快步来了应冰语身边。余下的大战,自两女及芜药发狠以来,魔人节节败退。个个收笼战场,纷纷前来事出的中心。
芜药由于解从前下的蛊,需要用上性命才能去除,这幕落后,她以道行赔了一生。
待凤残星回归,她缓缓睁眼,力薄西山气空力尽,性命已经走入倒计时。
凤残星传送的灵元不顶用,大声唤:“芜药?”
她笑了,无论是爱是恨,最终都需要走这一程方才知晓不是嘛,倘若知此为终点,当初不会救人的吧,可救后则无悔,爱就爱了,性命也付出了,又何必再说悔呢?
“问愁,林花岛的后院,我曾以为是你我的情天,魔人横行,我想随风,愿你记着往生的途中,有芜药爱过你,她可以永远占有,却被世事苍黄而伤的彻底放弃了自己。”
凤残星闭上眼,许久只说:“谢谢你,对不起。”
芜药闭上眼后,最终也只是听了这两个词,即是大悟又为大爱,并不知应该要说什么。抬眼望向应冰语及在最关键时刻救下她性命的人,来自心头升起的怒意问:“你不后悔嘛?”
凤婉灵淡淡的望了眼,她眉目如画,却自私为己,世事没有将她逼到这个地步,是不会燃烧自己还凤残星蛊毒的解法吧,即由此过程,人通过唇语明白后,青丝扇若千斤重。
有必要解释道:“芜药姑娘,当年破妖刀之斗,若我们知晓你为敌亦友,也许不会给你生存的空间。可你知晓嘛,有些事即走到此地步,并非后悔能解释的通。”
“无常有常,也不是你能说得清。没如果则为出意外。诸事汇因缘流,你并不能否认冰语的付出。她牵心的只为凤族的先伯主,更是十多年如一日,等待着回头与重逢。”
“天霄城的水,不比你去九天十地闯荡轻松。我们都在盼重逢,并非一个悔能说通。”
“你明白嘛,若天道有轮回,此生我宁愿早早不渡红尘。可诸事回转,所靠的不是你我的选择,而为大势所趋的人心周折,你并非他要的那一个,入执了,偏爱了,收不回亦然。”
芜药泪湿衣,却未否认:“难道你真不没有为自己的举动后悔,你救了她赔上自己。”
后面两字说得颇重,让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之间没什么吧,为何还能有如此多的伤情了呢?诸人的眼在三女子中间来回打转。除开秋夙有股怒意冲天,其他人先让过。
假如要让凤残星回归,是需要牺牲芜药,性命无价,又哪里可相换?
可真到了相换的时候,他们能做的只为让需要过去的先过去。芜药其实不必入死,只是太过极端,选择以死来面对,更在当下不可或缺。又有谁会多去顾着,无㢆头的情份呢?
凤婉灵深呼吸回答:“不悔。”站立之余有丝目眩,勉力支撑不倒。
应冰语闭上眼打断:“你这是何苦呢?秋夙先让婉灵回去吧,此地诸事由我来解决则可。”
秋夙望眼凤残星军师归来,拦腰一带:“婉灵跟我走。”强势将人带回千虹蝶园。
凤婉灵落到铁血的怀中,还真心力交瘁,又是口吐血,知凤残星与应冰语没了芜药为阻碍,两人能成,终于昏迷过去不醒人事,这一睡,并不知过了多久,当醒来发现殿内多人。
人微睁开眼,印入眼帘的为青年的心疼,喃喃道:“阿奇?”
杨六奇长叹了声,麒麟的血脉由于星祖在,凤婉灵许诺的前提下,归还给了他隐隐有气血散发使诸人淡淡的感受到了威压,他对人只剩爱怜,拉人的小手,传吻合的灵元无用,
自暴自弃:“小灵……我真没用连你的修为都恢复不了,你这个模样是要怎么去外面闯荡的,没一点灵元了。你还来到魔障频频的地方,这里可是拥有无数的魔氛呢?”
凤婉灵一笑,起身将这个家伙拉到床榻上,两人坐好才问:“阿奇老实说,你这些年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我有感你与我真的过了许久的岁月,麒麟的血脉回归,你可以说了嘛?”
“啊,哈哈?”青年不明白人为何寻问这个,挠着秀气又高高在上的马尾道:“小灵提这个做什么?冰语与你兄长残星自从当日送走了芜药后,就回去休息,现在都没出现过呢?”
“他们八成是在一起,将过去的遗憾补充回来了。再来的你昏睡了将近有七天,大猩猩白天与魔对战,去了忏轮回阁的正殿,与天霄的群侠讨论对策,我则留在这儿守着你了。”
“你是不知,他看到你没有丁点修为的那身沉有多可怕,武神不仅受了他的相邀,更连他云府的小长老以及紫白玉都请来了为你恢复一身的伤呢。你倒好,不想着赶快恢复。”
“还来消磨着我这些,你该不会是想起了什么,方才会急着要找寻我确认的吧?”
凤婉灵眉头微跳,这个家伙还是不愿多说嘛?为何自己会始终放心不下呢?这个家伙藏着的是什么?人淡淡的望了眼,青年笑的飞扬又跳脱,完全没有了过往的那种轻佻。
高高的马尾束起来,仿佛回到了此生的初见。他们一者在树上,一者在树梢。
人不知回忆被噬魂掌吞掉了,只剩下些零星的片段,为了那些过往而留下安慰。有时真的只有走过后,才明白那些过去为珍贵及回不去的,若没有那么多的意外。
他们的初见会是个美好的吧?纵使如此,风雨过后的现在,那些过往也很美好。
“你在想什么?”杨六奇抓过人的手问:“不会是对谁怀念吧?”
正当还要说什么,紫白玉及武神来到,身后还跟着云府的小长老。云府未落时,医者为紫藤院的常客,这回见面,反倒又是另一种的局面。而紫白玉及笑如苓纯属是被秋夙唤来的。
她们来到此地也没有对战,只得先行与凤婉灵套近乎。她们两个女人走过十多年。并没有多少好说的。她们要得到的从始至终为秋夙,而后者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们机会。
同行过一程,又有斑鸠的事件在前,芜药的事儿在后,她们之间左不过以秋夙为主。
秋夙让紫白玉前来照顾凤婉灵。笑如苓跟随芜药前来的,当然与她们在一起了。
凤婉灵眉头微动,也没有支走阿奇,任数人探脉。
武神嘟着嘴,恨不得将人提来痛扁一顿,哪有这样的事,出去一趟还会变成这样的。
紫白玉几次三番,想与人单独的对谈,奈何医者及武神、杨六奇看着她们两女的倍紧。没有机会,探过脉后只说:“你这身伤从前都落下了没有好,这会儿要治,除非静养回神识。”
“倘若你过分的伤身,别说我们就连大罗金仙也休想将你救回来。劝你凡事都别太计较,更别多去论其他的,但凡出事也别冲太快,还有个子高的顶着,你还是留于此地吧。”
武神气喘如牛说:“我要顾的为后边的伤员,你即醒来。久病缠身也懂得医,秋夙之意是让紫白玉与我一起顾着你。我哪有时间来专门分心照顾你的伤?凤婉灵最好别死了。”
“你敢就这样毫无声息的离开,别说这里是对战,秋夙那性子你知晓,也不看看整的什么事,还真是不要命了嘛?应冰语没死成是不是要你顶死啊,冲那么快做什么?”
“感情我们都在这里,就你能往前冲对吧,为什么不在,当时就将命给冲去?”
杨六奇抛了抛耳朵,这个家伙真是,每回都为尖酸刻薄的:“武神够了啊,小灵是为救人呢,你少说两句,别让大猩猩听了,又来找小灵的晦气,这些时日我们都不好受。”
“你能分出人手来,不也没有救冰语,还是等小灵来救?凡事都有个度啊,念叨念叨能过就得了,还想怎么样?你真敢在大猩猩前来时念,我算你本事。”
武神望眼坐床边的人还没什么事儿,顿时拳头磕磕响:“阿奇,秋夙来了又怎么样,我照样会说,这是人干的事,为什么没有人来阻止,她要疯你们个个都让着对吧?”
“还要折腾我们来拖后腿?后营的伤者不计其数,你去看过嘛,我恨不得多分出个人来,她给我没事找事,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