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金云府生命之树下,紫元泛滥成灾,秋夙回中原的脚步,被星祖阻止。天霄之阴元为凤婉灵、杨六奇的出处,此事处理不当,会为往后带来无边的影响。星祖明确的劝他放弃。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无关风与月。那可是直接导致云府**的主因。朔金云府又要再经历一个七万年来挽回来嘛,魔人哪会给他们机会?当初火帝麒麟之所以会如此做。
纵使从前有疑惑,难不成经历了落没的现在,也会出现不解么,那会明就是秋夙的问题,割舍不了这份柔情,方才会如此啊。火帝很明显,只为保存火帝传承,方才让凤婉灵入云府。
后者因誓言与回忆,自身的武学不得展开,才会不愿在朔金留下,真相大白。
朔金云府不会允许一个来自极阴之地,更甚者,动辄坠入魔道的人做金帝妃。这为原则与立场的选择与问题,一个处理不来,魔与朔金为正邪两端的相对,他有什么资格挽回?
又置天霄战士,为魔战而死的无数血肉苍生与何地?
云府未升时,真相未明际,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赞成相助秋夙、凤婉灵成双成对。试问凤婉灵若出自魔坛总源极阴之地,又有谁会真心、毫无保留的再度付出?
星祖为云府各府主意识的化身,落丹珀山方才可借地气、安息花树、九界连环根凝聚朔金先祖之灵。让秋夙冷静、安心为己任:“秋夙,世上姑娘多的是,你留她的后果严重。”
“云府回归,你则必须以大局为重,从前的**,你已经为魔族而心慈手软网开一面了,难不成还要再一回抛弃你的子民与家园?战士十年不归,你可知即升起云府,要做的则为”
“勇往直前的,将这份责任接续。七万年前,有火帝运支撑天霄大陆,江山河代云府受一半以上的过责,如今呢,你冲动的后果扣心自问,玄天王朝真的能一力承担苍生的劫难?”
“你阻止她的回归,势必会带回过往魔障重重。她为极阴之魔。就算不成魔,你可知与魔存在多大的干系?云府为金帝的出处,你更是朔金的化身,而她注定与阴元一世沉浮。”
“远的星祖不论,近些事迹,阿奇的顽劣,无厌的纨绔,通通都是她放任才有的后果。”
“她若一心为你,试问这些行为怎么解释?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早知她有时间会走更会离开,真相未明我会支持你的决定,魔源的出处,是你与她分向两边的最大主因。”
“我道缘何察不出,却为魔的别有居心。秋夙,放下吧,她只为过客,你已经尽力了。”
“无法挽回的,别再多心,那不是你能逆天就可改变的事情。”
秋夙闭上眼,许久未回神。
星祖与生命之树,见此回归耀眼星空,谁都需要冷静,他又何尝不是呢,掺和了魔族的成分在其中,望而却步的又何止是他,就连苍生都没有相融的余地。怪只怪魔的狠毒、阴戾。
千虹蝶园内,凤婉灵自从明白真相,就没有犹豫过,荡然无存恢复圆润。
应冰语如刀剐,痛的无法呼吸,面色都是惨白的,显然经不起打击,回不过口气,修为更是隐隐欲发,浑身灵元冲激、涌动,任己之力无法压制,更使指挥对战的云府军师纳闷。
紫白玉似笑非笑,更想仰天长啸,恨死秋夙的不由分说,爱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使自己付出的苦心收不回,更让云府落了七万年之久,这些都需要眼前红颜祸水之人承担。
笑如苓妖心未泯,一切到头不自由,连她都痛恨起她来了,为什么拥有那么高强的后台与手段,还会有如此低级、丑陋的出生。老天真有眼,又哪里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莫非连天道都不愿魔族连根拔起,消失于天霄大陆?
园外忏轮回阁战火连天,园内气氛到达冰点,冷的为心的起伏、转换,更为对事物的转变。他们谁也未说话,沉默漫延之际,拥有各自的支撑、有自己的事情做。
这条路上,凤婉灵注定要自己上路。因为天道不允,六亲不容,所以她的觉悟只为理所应当,心安理得。正常不过的自然现象。
凤婉灵眺向众人的面相,已经接受了事实,所念只为安排后续,她曾答应过安息老妪,会照顾幽使,越发不放心旭夜与冷首的安危了。他们与自己真有渊缘。
人闭上双眸后很快有了主意:“冰语,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应冰语嘴唇微阂,只问:“你想干什么,我……必会拼尽全力完成……”眼里还有泪光,很显然听闻了诸多的消息,使之反应不及,更知人的后路无踪无迹,此别为后会无期。
笑如苓反应过来,嗤笑了声寻问:“你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办别的事嘛,外面战的热火朝天,不会在想着要怎么给自己有关的人留条后路吧。秋夙的性子,这些年来我还是知晓”
“不会触及云府底线的事,他就算看在眼前晃动,也不会去管与理会,倘若欺瞒太过”
“无论斑鸠亦或其他死去的人,都会是相同的下场。你的过往,一片蒙昧,并不代表现在也依然。云府再升起,他的铁血与冷漠,面对魔人有关的,更有你的欺骗在前。”
“哼,凤婉灵我是你则会躲着他,而不是让他对自己最后的耐性消磨殆尽,你犯下的错不可原谅,就算是他有心,你也不可能逃过所有追踪,他不会留下魔人来使往后不安。”
“你还是趁早死了心,他会做的从来就是铁血的事,这些年会对你着迷,原来是火帝有意而为的放任,哈哈,他是冷情的人,你还认为靠火帝给其妻的地狱之火元”
“还能留得下他来为你护航吧?”
“你住口。”应冰语当即扫了掌下去,要起身拍死她:“婉灵与我说话,劝你别拿鸡毛当令箭。我要动云府无名无份的你易如反掌。而你还不足以承接我的杀伐,滚。”
笑如苓不退亦不走:“应冰语,秋夙我比你熟悉,你今日最好杀了我,我早说过会来挑拨凤婉灵的出处,就从来没安过好心,大不了一死而已,眼一闭任何事都无知无觉。”
“可你若今日不让我死,往后有机会上位,你与凤残星通通都得入地狱。话我放在这儿了,你最好就痛快下手,祭奠过去别留余地,我也活的够久了,要做什么事还会没数嘛?”
应冰语当即起身要灭了她:“很敢讲的嘛,留你也无用了,死来吧。”
凤婉灵望眼青年。杨六奇本就不愿多管她们的事,有人的目光瞧来,只得郁闷的分出灵元,将她们分开。人这才一笑道:“冰语,我所说的很重要,你附耳来吧,此事唯有你能成。”
“婉灵。”应冰语阵阵的添堵,“你能不能别那样,让她死后好风平浪静。”
人淡淡一笑,摇头道:“你啊,她所说为正确的,今日你让笑如苓死,来日还有另外的人上来她的位置,对你们指手划脚的,还是让更懂事的留下吧,她知晓要怎么做。别在意。”
“当前这阵风,她从来就不入流,云府为了我的恩怨,已经流过太多的血液了,我可不想走前还带怨离开。你知我的,那么多的敌人就算回归原本的地方,也会不得安宁。”
“与其争着吵着不入地狱,还是让求而不得者,快速的前往要去的地方吧。这些年来啊,我早看淡了。也许布泯兄说的对,我就是一切风暴的源头,只要少了我的存在,方才能风止。”
“好了,不多提这个了。”凤婉灵一直没有离开青年的胸膛,拉过应冰语在其口中低低了说了数语,自窍两粒心血,交到她手里道:“旭夜冷首即与我有关,你将人转移去后。”
“将此两粒心血交给二人。我与老祖有那么大的关系,此物对他们必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告诉他们往后正常做人,不到万不得已,别暴露幽使的身份,更别与天霄的政权有染。”
“若有看得上的姑娘,则让六万幽使渐渐的与之通婚繁衍后代。我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好生的活下去,别为了往后的事劳神伤心,更别再参与魔斗。我有负安息之托。”
“冰语,速去,趁此消息没有暴露,你运最大的灵元,将六万幽使隐藏,迟了我怕会生变。介时真与笑如苓所说的相同,我才没地方哭。”人如一下子从吞噬回忆的边沿倒回来。
思路清晰,不再有病容,更有股从前的温婉、狡黠,遇事的冷静与智慧、圆融。
这让在场的诸人心惊不已。
应冰语又怎么会离开?随元运转一阵云府的气运分神走心后,就将诸事底定,旭夜六万人马离开忏轮回阁,去了人所说的地方,并且将人的交代,要转告的所有,通通都传达。
她的实力到了这个地步,凤婉灵随时会出事,怎会亲自走一趟去交代幽使的后路?
有什么还不是先让眼前的过去,再来论其他的?
凤婉灵对她的灵元修为,高强到了这个地步,有心惊,果然与凤残星在一起了。
动辄还有那么高强的修为,人不禁轻笑了声,又道:“冰语紫白玉笑发苓,我要你们再做一事,断去天霄我所有的踪迹,从今往后天霄大陆不存凤婉灵这号人。”
她见她们的眼里错愕并存,山鬼般一笑说:“我知你们有这个能力,从今往后我不愿再有人提起凤婉灵,就连回忆都不能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