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灵雪发梳成暮云鬟,深层的回忆涌现,人也更精神,非但没有从前的气血未泯,更见一股心惊、绝艳;娇艳动人且令人心醉,与之沉迷、不愿回醒,跟随世浪打滚。
头上步摇也为量身定制的:艳枝绕情,惊艳四方美不胜收。小侍女准备这套红妆,是为给小姐与玄将军未来用上的,却未料这会儿能派上用场,精心、大气不失分寸。
容颜染成桃花流水色,淡淡的桃花,无不使人流连忘返,不愿归途。人衷情的为昙花,从来不曾有过的艳丽,于雪色发丝轻掩的人身上,印见山鬼的妖娆、多姿且动人心弦。
耳戴金光灿灿的大红喜雀坠,比寻常的耳饰,大了足足有三倍有余,端庄、华贵。
一身大红喜色的鎏光祥云衫,繁华之余,更见鲜红似火,腰间点缀着一丝绿色,直落下摆,成为唯一的反差,恰到好处,调匀人单薄的身子,足可撑起衣裳不落。
手中的扇子,总算换了繁花团扇,不再为青丝扇。人穿凤台飞履时念:往后再也不必再拾起那把青丝扇了吧。连要的是什么都不知,还执扇,未勉可笑。从今往后不会了。
收拾好的人从梳妆台起身时,含笑晏晏的转了圈,刚刚好青年从后院进来望着人打量。
光明正大的站在人的面前,将人的小手一握,四目相对,各自含笑。
凤婉灵果断翻出了,另一套大红喜色的衣裳,拉着青年就往屏风内换衣裳。小侍女心惊的不行,府主去了哪里,为何至今还未回归呢。他难道不知这里会出大事儿?
从后追上去:“小姐,阿奇中将的衣裳,让奴婢来换吧,您坐在此地等我就行。”蔓藤连忙夺过了小姐手中的衣服,连推带拽着,要人来外头,忙不跌失的,又收拾起了另一位主儿。
凤婉灵忽略了,应冰语三人眼角急出的泪花,随手一挥,忏轮回阁里顺出来的贵重之物,摆满了千虹蝶园,外头还挂了数个大红灯笼,屋内也有了喜色,不会觉得孤寂。
人安静的坐下,静待青年出来。应冰语三人想要打搅,更想秋夙会回来,不断的望向外头,千虹蝶园外都变成红色的了,还是没有见到秋夙的身影,这让她们心凉。
即不知秋夙的打算是什么,也想不明白人为何要这么做,难过之意涌起,难道秋夙真的放弃了,从魔族出身的,凤婉灵成为金帝妃之事了,丁点动作都没?
杨六奇从后走出时,嘴角扬起个笑意,拉过人的手点头道:“看来我与你真配。”
凤婉灵望眼过去,点头之余又摇头:“不错,很好。”
青年一笑,很快反应过来,拉过人的手抚摸上脸问:“与你想象中的差了几何?”
“我说了不错哦。”人瞪眼过去风情万种道:“你很好,没有差;嗯,若要听实话,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比不过前辈;至与比大猩猩嘛,拙拙有余超出许多。”
杨六奇打量人也赞赏:“你比我想象的惊艳。能与你在一起真好。记住了你即与我拜堂成亲,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若再敢去别的地方,还不让我跟随的话,我会揪你耳朵。”
人白了眼过去:“应你之邀;红尘事多扰,此身有负你良多,愿我们不必再有牵绊。”
杨六奇片刻失去脸上的笑颜,明白人要传达的意思后,紧紧带着人往高堂上磕头:“老祖不再,若是我们能得他老人家的祝福,想必更能心安。可他注定不会化身成人为你我主持。”
凤婉灵笑道:“你即我,我即你,只是明白真相太晚了,阿奇抱歉。”
“有你足矣。”
“可惜了,我们相逢是久,若能呆久些该多好。”
杨六奇与人跪拜高堂:“最后关头能圆满,是我之福。小灵,记住再也不许丢下我”
“嗯,好。”某人笑的嘴角微颤,一滴泪划过:“是你没有丢下的理由。”
一拜、二拜都对着高堂。他们从前的愿望,守着暗之界想像,成为人会怎么样;三拜之后圆满了过往的遗憾,才发现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珍惜眼前难得的时光。
最玲珑对战中,有感千虹蝶园内的那一幕,不由毛骨悚然,凤凰之灵就要折回去,将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断;这才发现秋夙离开的不可思议,更带莫名其妙。
云府没有被魔族灭去吧?抬头看天空,除了云霾为暗色外,其他的都正常。为什么凤婉灵与杨六奇会搞出这事儿来?与阅天机对视,后者温润的眉头微动,也不解想回去关心。
更想回去的为贺子龙,对战冲的最快,十年来的担心,正在一步步的印现,府主又不在,使得他升起了股暴躁,死猴子明明就应该守卫忏轮回阁,次次都在撬府主的墙脚。
此回还能撬成功,真要命了,这个浑球。
至于熟悉的布泯对这个妹妹做什么都支撑,只是一笑,拜堂的不是自己,再度对战。
剑尊更带护道者的以不变应万变,眼下战事吃紧,望眼千虹蝶园也有觉悟。
武神在后路,留下了情惜、分飞顾伤员,之前的话语,并未听到,可他能算到。从前在诸神之巅,又哪里会算不到这些,一见这个现象,就知诸事会上演了。变数也前来。
他来到千虹蝶园,一拳砸在屏障上,哪知砸不开,杨六奇下的屏障,使得白发上神在外头破口大骂,“凤婉灵疯了嘛,再不划开结界,我让秋夙回来将你们通通揍死去。”
“从前他没回时,你们倒好什么都没有;眼下要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这事,你们还真以为能成一对嘛,还是真的逆天才为正确的。你与云府有仇嘛,难道真要葬送了金帝才甘心?”
“你身为妇道人家,还有没有点自知之明,什么该为什么不该,还需要我来说嘛。连这点底都不知。秋夙回一趟云端,你就能搞出这样的事来,到底想做什么啊?”
显然,这位白发上神只知初一不知十五。算得了开头算不到结尾。
后续的变化,他是不知发生了何事的,只一味的要劝人,才会在千虹蝶园的门口扯开嗓门大骂,要让人别与秋夙闹矛盾。更有不破开屏障势不回头的架式,亏他那么久也不会累。
凤婉灵充耳不闻。杨六奇可没有那个心思,随手出了道灵元,将他的嘴巴封住道:“武神,要看就安静,我做什么事不需要你来管,我要吃一顿饭,你再敢嚎下去。”
“我不介意动杀,滚。”浓重的威压传来,武神暴退回了后院,没在千虹蝶园骂。
对战中的人,越发的不得劲。最玲珑才发现,这个屏障为青年下的。除开应冰语三人及云府的秋夙、星祖知晓了那段往事,其他人都还不知呢?哪里能跟得上他们的步子?
最玲珑百忙里甩开,对战的冉如野及天外的魔将,来到阅天机那里背对背:“怎么回事?”
阅天机苦笑,想起人的交代,只觉得如隔世道:“先让秋夙回来吧,他们的事自己去处理,武神的灵元修为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绝对赛得过阿奇,他破不开可见两人出了问题”
最玲珑心悸:“阅天机,你与婉婉那天所谈为何事?”
阅天机可是妻管严呢?摇头说:“玲珑先对战吧,此事等我们安稳过后再来论好嘛?那为复杂的,我并不”话未说完最玲珑从旁轻踢了一脚,将他的麻烦解决。
某凤凰之灵也感觉,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若婉婉出事了,我绝对不会放过阿奇与你,你给我等着,最好别出意料之外的事,奇怪,为什么我会越来越不放心呢?”
“你说我们真的无法护持婉婉的生机嘛?金帝位已经回归的正轨,更与九天之上有过交接,也并没有灭顶之灾,阅天机,麻烦出现在哪里,你若找不出来,我拿寒影剐了你。”
阅天机摸摸鼻,无奈道:“还有我在,我们有事一起承担,总能抵得过金帝缺少与不足的气运;你先别急,魔战正盛,我们也没有其他的时间,来分析这些了,还是先让过。”
最玲珑矛盾、对立的容颜,产生了一丝无措道:“我只是不希望说后悔罢了。”
“不止是你,我也是。来到此地魔族猖狂。首先要做的为,先找到人将封印落下,秋夙不为所动,想必他有备案,更知谁才为合适的人选,这点方才为当前要务,我们不可急。”
凤凰之灵想起这个就来气:“还不是你不让我与武神去诸神之巅一探?”
“魔坛总阵发生血变,道与魔两相冲,你们冒然的进入,可知会面对什么后果?万一有去无回,你要让秋夙与婉灵都跟着你们一起进入里面才安心嘛?我这是为大家好。”
某人不高兴了,快速与魔接拳之后,又如鬼魅回到了智者的身边:“可我担心了怎么办?”
“路在脚下,秋夙还为天霄的金帝呢?他此回前往云府想必为,星祖有召头,知晓应该找谁来封印天霄的屏障了。好了玲珑,我传音秋夙,你小心应对魔人。”
最玲珑见到他连日来消耗不小,喃喃道:“同心咒不是能传送所有事知晓嘛,为什么你的事我还有不知的?阅天机是怎么做到的,嗯?不行,你竟然还有秘密对我隐瞒。”
阅天机再三望着这个家伙,只好将人的交代不再隐瞒:“你想知晓则得冷静应对,答应我不可鲁蛮行事,否则我不会相告于你。”
凤凰之灵连连点头:“传来吧。”
心意相通的两人传送同心咒的所有,凤凰之灵当即就想要去千虹蝶园。
阅天机拉住她说:“玲珑?你答应过我的,别来乱。”
“阅天机放手。”最玲珑深深呼吸说:“我只是想去一观,他们到底怎样了?”
“相信我,先对战。”北斗之智拦下凤凰之来别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