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帝的烮火大陆,身为掌舵者的他对于从开始就与,暗族相对的世家、种族,天生有一份使命,更与暗族打交道,又哪里会不知,暗族的可怕在于集火元相依为命?
世上的光与暗,相依相乘、相呼相应、相对相杀。有暗的地方,必有光的存在。有光的角落,定有暗的旮旯;逃不开的定律,光与暗,他想的太简单,一味的只要覆灭与消亡。
哪知覆灭了黑暗,伴随的为烮火大陆的妻子,也跟随灭亡。
这个代价,他哪里承担得了?生前的大彻大悟,灭亡根本就不是,光与暗最好的结果。可天命的对立已经摆在了那里。世间出世法,又哪可不负使命不负卿呢?
他恍然醒悟,不是暗族不可灭,只是手法太过极端与强烈,才会使得烮火大陆没有回转的余地,更会使爱妻身亡无生机可寻。面临的已经为**,则只得先考虑传承的使命。
天霄大陆、九重天阙都有各自的矛盾、纠纷。
火帝已到末路,更对暗族认识颇深,哪会不知若是将自己的传承,引入九天之上,必会使暗族的余孽跟随前往呢?三千大世界,勿必留下九重宫阙。而天霄云府需要他的引导。
少走弯路于正道,于烮火、天霄大陆才为合适的选择。掌舵者又哪里会不知算,一方大陆的未来呢?他早测算到了,云府少府主,为金帝诞生,天命所归之人。
更是个与他相同的人,铁血、无情、只为一方天地稳定、运行的神祇。这样的人没有引导与束缚,迟早会带来悔恨于灭亡。自己已经败亡,正道的沧桑,不必再使天霄跟着亡。
“局中局因局困此生,命里命来命已注定。小灵,只因来过世上,才知命运轮回;喜怒哀乐;黄天厚土;坎坷离合;巅沛奔波;起落挫折;道途遥远;命归自己。”
“你为人,更为我所选的,与秋夙成双成对之人。历经此劫你才能想起重头,更会质问我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但凡为人总有别离之时,你之心性不差,能承担与敢做敢当。”
“认定不回头,性子与吾妻非常的相像。我总以为对她的遗憾,能在将来风云竭时回报。到最后才发现,除非我不是我,若还在火帝的位置,永远都不会改变。”
“你与阿奇的劫难,我之前已经预算过。为此在你们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重要的魂魄,以便你们回归无碍,也算还你们一份天命的转环。”
“这份火帝的传承,还归还道运总成,所带的结局是为,让天霄大陆跟随烮火大陆一起沦亡。而流传到秋夙那里,有你的存在,对你是伤害是成就,端看你的选择与造化。”
“不是冷情的人,不会做后悔莫及的事;你心思慎密,又是个立场坚定的人。”
“我相信选择权在你的手上,至少,历劫归来的你比之穷途末路的我,更值得为苍生造福。我会升做开空的残星,为你祈愿伴你成长,这一路辛苦了。”
“此份机缘,不止为火帝的传承,更为我的成就,我的老话还是一句,不必感恩不必怨恨,你们能成我会祝福,你们会散,我之罪过多一笔足矣,其余的并不在我之盘算中。”
“小灵,人心总会有蒙尘的时候,有时放开心扉,孤单的走过一段路后,你才会发现人世间还是有美好的时候。好了,我不多说了,机缘至此,我之末路愿能成就你之崭新归途。”
火帝的话说完,灵元化散,成为天地之间的一缕尘埃,落定未见终途,涟漪自显心痕,沧桑难觅情缘,过往造就尘伤。心头一腔正气凝,等待东方曙色开,末路英豪,永证正道。
“前辈。”凤婉灵要起身,未料被秋夙按回身边,泪流满面之余,还真是心如刀剐。
人对他不冷不热。
秋夙即不知应该问候,火帝的老祖,还是应该要感激他把人送到身边。也许他真的没有错,火帝的传承给他带来的,虽然为失控,可更多的为控制朔金云府。
大猩猩怀抱着痛苦的人,许久之后都没有回过神来,不能亲密的安慰,使他坐立难安。厚实的脸上,渐有隐忍显现;一念噬魂掌,又是一阵的添堵,赦天丹还在他的身上。
朔金的帝妃未应世现身,则不会让噬魂掌再找中人;可他敢动人的话,赦天丹必会再度过继金帝妃的位置给人。这段时间还是先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咽了口水。
别无他法啊,破魔要紧。大猩猩的脑袋里,转着有的没的,更显心猿意马,天马行空,不知飞去了哪里。被他掌在怀里的人,只来得及默默的流泪,相印成伤的两人。
顿让众人都跟着无奈;还真是被他们猜到十之七八,更多的还是光与暗的对立。
凤婉灵当真会成为,最关键的人嘛?为何现在为止,魔族的对战只有魔参加,而不见暗族的呢?火帝麒麟所说的为大局底定,想来只有在最后的战场中,才能见到这幕的出现。
圆圆的眉眼微动,望了眼人似要开口说话儿。
无厌立刻将这位姐姐按下,爹亲、娘亲好不容易有一会的时间呢,他可不想每回都讨大猩猩的嫌,那样讨不到好,来个熊掌之害的,必会被打趴下的。与无离相对一笑。
圆圆叹声:“无厌无离松手,再不松开,我把你们丢外面了,还真以为我不敢动手嘛?”拍开两人的爪子,又回到了正事上来:“小灵,我觉得火帝麒麟所说的有道理。”
凤婉灵吸吸鼻子问:“想到了什么嘛?”
“老祖迁移去林花境底下的,魔坛总阵时总与暗之境的势力对过掌。”圆圆指出当时的事儿道:“我们为追随老祖的,自然跟随老祖前往魔坛总阵。可我当时就纳闷。”
“魔坛总阵安稳之后没多久。老祖还出去过一回,我偷偷跟随才发现,他出去是为安息花树上的一道魂魄。也就是凤小齐争夺到了安息花种之后,救活的秋知迟。”
秋夙、凤婉灵对视,凤小齐、秋知迟为他们的化身,更为他们其中一道魂魄所生。莫非其中有什么关系不成?两甚至在坐的所有人,都望向圆圆小魔女,要她将经过相告。
圆圆跳脱道:“你们应该知晓,凤小齐为救秋知迟而与中原动杀的事。安息花树生长的地方,也是个诡谲所在。初时此粒种子是在云府**时,留在暗之界的。”
“老祖竟会带上它去魔坛总阵的外围,我猜这其中必有意义。秋夙,云府的东西为何会落到暗之界,并且让老祖上心呢,这个你应该知晓吧,还是有什么印象?”
“嗯?”秋夙回头望眼身边的某人说:“我控制了金帝与火帝的传承,排布的则为根据两个地方所控,一起来算的,云府落下由火族从江山河接手,江山河落则为玄天王朝接手。”
圆圆瞪眼问:“你拿什么排布的?”
“云府的气运。”大猩猩沉声道:“有什么问题嘛?”
“呵”阅天机好笑插嘴:“秋大府主,圆圆之意为你即使朔金云府的气运排布,则说明当时就已经动用了火帝麒麟的传承,云端**暗之境的安息花树,是火帝的运元有意而为。”
“嗯?”大猩猩再一回的疑惑,回忆道:“两方的气运在云府未落之前,已经交融会通,我能看到的只为大概,并非全部;这个无法肯定,至于生命之树落下,并且被老祖所得。”
“一切都在气运相通之中,此点我无法否认;秋知迟为残魂的化身,他之去留早在当时,就已经不再属于我之身,我更不知他会出现什么后续的发展与变故。”
“当时传承了朔金与丹珀山,并且奠定了紫龙族的立世,他的责任才为圆满。”
圆圆嘴角微扬道:“难道你当时真的没有算计过,秋知迟与凤小齐的事?”
厚实的秋夙眼一动:“没有。”
圆圆:“那为何他会甩了安息小姐,而还要回归天非大陆?”
秋夙:“他是我,我并未回归,并不知他与凤小齐的事,与玄天王朝的谛约者是我。”
阅天机:“圆圆发现了什么说吧?”将这头狗熊会做的事打断。
圆圆:“老祖在当时应该是给过秋知迟什么吧,他才会离开安息花树,一线生机回天霄。”
“九转轮回决?”凤婉灵、杨六奇异口同声道:“秋知迟不就是拿此书封印的暗之境嘛?并且蛮荒山也是他搬去的,魔族的入口。”凤婉灵再说:“圆圆,此决是出自老祖还是火帝?”
圆圆无奈道:“我不知啊。小灵,你若真要揭晓答案,不如等我们去了蛮荒山时,我再以术法来确定如何,若我以元力能沟通封印,则出自老祖的手笔,若不能则不是老祖的。”
不是老祖的,自然为火帝的。可为何会出现在秋知迟的手里呢?
凤婉灵微点头,事已至此,火帝麒麟的末路,换取了一份,她再生之机。
火帝麒麟说的很明白,九转轮回决所带的血莲,有封印天霄之事,更为他早就有算好的。
紫藤花魂为意料不到的,更为火帝麒麟有意而为的,将两人的魂魄,收留于其中的手段。
无厌能前往,火帝道运于天道的运转之下,留下了一条后路,才有他的生机。这一幕落下,朔金云府真的欠火帝麒麟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