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龙、天狗从后跟来白雪屋,对杨六奇咬牙切齿,心说:哪有你这般没眼力的货?金帝自从进来就与紫白玉相敬如宾,目光不断望向夫人、婉灵,你就不能别占着人身边的位置?
两人可没有他的得天独厚,也不如他犯了错不受罚;只能安静的找个角落,站着恭候金帝的话儿,至于其他的事儿,还得先放放。紫藤院九天之上的,这只来了情惜、分飞呢?
阅天机等公子哥们,通通在小天地阵中。金帝也有许多话儿,要寻问在场的姑娘啊。
紫白玉当金帝妃,他们一千万个不同意,凡事都有定数,大局未底定,他们不死心。那徘徊在道德两面的心思,甭提有多激荡了,一边想让金帝知晓真相,一边害怕会让两人受伤。
秋夙对数人的面相,成为金帝。疑惑的眼一直没有变化;之前对战时他就有感;凤婉灵的金凰之气运,比紫白玉的强太多了。现在细细的比较,青年怀中的人,比自己的帝妃。
强百十倍了。他一边念着兄弟妻不可欺,一边打量、探究的目光,没有从两姑娘身边断过;大爱为苍生,广为天下谈;即知杨六奇、凤婉灵为一对,再怎么不甘心。
也会忍住;了然一笑,若是自己的帝妻有那么强大的修为,五年的对战,也不会劳烦青年夫妇出力了,倒也是个粗狂且看得开的货,不再计较,自有情天印见于眼前。
“白玉,这些天玲珑小灵来到紫藤院,辛苦你两头奔波了。”秋夙拾起桌上的茶饮着,淡淡的安慰道:“秋老颜老贺老定下三个月后举行天地祭,你恐怕要在后院多多操劳。”
呃?紫白玉对他的转变,还是有些不适应的,到底还是从前的大夫人,情份就算转变,为了真情,为了天霄等待她回去的丹兰、无相。她只是快速的与凤婉灵相对,落落大方道:
“金帝即为祭祀而忙,我在后院所为是本分,谈不上辛苦;您在前面需要多多顾着手底下诸人,切莫薄待了三位前辈,他们为朔金出力良多,你在金帝祭上必须心里有数。”
秋夙点头:“我知,玲珑闹的凶,你多担待点,后院的阵法”望向了贺子龙。
后者立刻道:“金帝,我会将总枢纽转移到白雪屋,紫藤院无论破灭多少次,只要金帝妃需要运转,随心所欲,会立刻恢复那边的建筑物的。”厚实的小老头都快咬舌头了。
从来没有想过,会变成这个模样啊,为什么金帝与夫人会越走越远了呢?
紫白玉望眼,说:“金帝,即为紫藤院的阵法,玲珑为无离的娘亲,我这个做大娘的也没什么好送的,不如让总枢纽转移到紫藤院吧,那里有无厌无离在,总好过我一回回的关心。”
秋夙望向小子。无厌出列道:“父皇,孩儿听您与大娘的。”又望向无离,姑娘点头才说:“不如问问小姐姐的意思吧,朔金的总枢纽是放在紫藤院好,还是放在白雪屋好?”
杨六奇饮茶时唾了声:“我与小灵圆圆不会久住,你即为紫藤院的主人,又有玲珑在闹,她可是你阿娘呢,要做什么还没点数,朔金想干什么就干,与我们无关,客身需要这些?”
无厌讪讪回了头,望向了主位的秋夙、紫白玉。
凤婉灵瞪了眼,纨绔的公子,又靠在青年的胸膛,颇觉得这些没意思,还要三个月才能离开,对云府的运转,也腻味了,特别不愿面对这头暴力凤凰的乱。
杨六奇、圆圆相对一笑, 他们坐在一边,小魔女乐呵呵道:“小灵阿奇,还有那么久的时间,要不我们先离开一趟,找到老祖之后,再回来,兴许还能在九天之上呆久些呢?”
凤婉灵想叫好,一念:那头暴力的凤凰,就不是个会安份的料,她与公子的事,若是没有解决,去了九天之上,还不是会面临她的打斗,与朔金又有什么区别?
刚要否决。秋夙的话更快想起道:“圆圆此言差矣,帝宫很辽阔,只是你们没有去而已。三个月的时间,一晃就能过去。这样吧明天由小火龙带领你们往帝宫外面散散心。”
“飘浮的云层,没有魔氛,无论去哪里都有另片天空的,你们也能看看朔金的风光。”
贺子龙立刻应下道:“是金帝。”
凤婉灵犹疑道:“金帝,这样不好吧,会坏了规矩”自己避开云府的运转都来不及呢,早知需要那么久的时间,则不应下金帝祭后离开了,早早的在魔战结束后离开多好?
无厌插嘴:“小姐姐,您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天空的城池,不如就留下来看看吧?”
无离知他的心意也说:“姐姐,从前您忙着魔战,更早是忙着外出,您总说与阿奇哥哥没有过自己的时间,更是为朔金的使命所累,与其要走,不如留下来多看一眼?”
贺子龙也劝道:“夫人,金帝所言无误,帝宫的天空蔚蓝,美丽,更有宽广,自由。您的一生都在飘泊中过的,即可以停留,做一回自由自在的蝴蝶,游览一次朔金不好嘛?”
天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婉灵,紫藤院的你背负太多了,真相即有大白日,你与阿奇都要远走高飞了,朔金放走了蝴蝶,也不知会面临什么呢,不容易放下时间去一回嘛”
“你们”秋夙望向他们闷闷问:“是否有事情瞒着我?”
与紫白玉相对,后者适时的饮茶。
望向无厌,纨绔的公子与爱人相依相偎,装傻充愣没有回答他的话。
他又看向杨六奇。青年收到了怀中佳人的提示,自觉与人相亲相近,亲昵入无人之境,连鸟都没鸟他,沉入在两人的世界中,没有分心外物,更不为他目光中的怀疑、情殇所动。
秋金帝不死心,再度望向圆圆。小魔女呀了声,与旁边的情惜、分飞对视,自顾的问‘紫藤院还没动静嘛’另外两姑娘也不赖‘没呢’,‘玲珑要打人,哪会那么快放手,还早呢’
秋夙最后看向贺子龙,要沉声动怒之前放了手,他最终忘记了,做紫煞时,是什么模样的;天狗、小火龙对视,金帝为这方天地的主宰,缘何天地从来就没有饶恕过他一回呢?
两人也知干系重大,撇捺人生。若不撇开终为苦;各自按捺且成名。
金帝放过了蝴蝶,做手下的,只会跟随主子的意志过活,完成朔金云府的寄托,无论清风、月明,只要还有希望,只要金帝与婉灵不会相互伤害,只要他们能成为一对。
他们能保住走在平行道上,永远没有交点的两位,被造化捉弄人的性命,是最好的交代,又何必为此在意一时的朝暮呢?八万多年的横亘,已经过来的。
不是相爱的人,别勉强他们在一起,帝宫好不容易稳定,朔金更不容易有金帝归来。
秋夙深呼吸,流露出一股笑意,其实早就知晓,寻问不出所以然,收回失望说:“没有嘛?”颤抖的声音,连自己都不知是情、是殇、是求而不得、是情深不灭。
杨六奇有感,怀中人微微一颤,摇头叹道:“小灵,我也没有打量过云府,不如留三个月?金帝祭还在准备着,我们一来一回恐怕会错过好戏,圆圆觉得呢?”
“哼”小魔女回神说:“阿奇在云端走来走去知晓云府哪里好玩的,明天带上我与小灵一块去。你别说不知,老祖都说过你无所不能,更是个惹祸的,给不给面子?”
杨六奇与她唱起双簧道:“当然,明天不仅我带,小火龙天狗都会带你走,你的面子够大,要不要抬起八面镜来照照,是否能在脸上升出一个好点的王八壳来啊?”
“杨六奇,我可没惹你,装什么呢,能做还不能说啊,强拆队大队长,见谁拆谁了?”
“怎么,我拆你家墙了,没吃你家米用你家粮吧,你管得着?毒妇?”
“你信不信我把你踢去玲珑那?”
“怕你不成,我站在这里你能踢走才算本事。”青年抱着人神清气爽,道:“怕只怕你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没接过玲珑的掌,巴巴往上凑,要我跟玲珑说声专门招待你?”
圆圆的头顶上火、嗓子冒烟道:“我为什么那么想一巴掌拍死你?”
凤婉灵在两人恢复了活络之后,才说:“好了你们两人,天天吵也不嫌累。耳朵都起茧了。你们还真是,需要去老祖的面前吵吵闹闹嘛,越活越回去了。”
杨六奇乐道:“小灵,明明是她说不赢,才会气急败坏的对吧?”
圆圆粗喘气:“小灵,我期待着什么时候,你会站在我这一边,我们连手狠狠打他一顿。”
越发活络的气氛,也使另外的数人跟着来说:“婉婉,要不我们明天带上大嫂一块去吧?”
情惜也说:“她今晚打爽了,明天肯定精神抖擞,也不会再整我了,我们好好让一步,先让她过安乐。婉婉,这么些天你可得帮帮我,不能让她再找碴下去了。”
“好好好”凤婉灵被她们一言一语下来,颇无奈道:“小火龙去安排吧。”又望向主位的紫白玉道:“金帝妃,我们明日一起去出游,相识许久从来没有共游过呢?”
紫白玉放下的茶杯,离秋夙近,分明有感他的沉闷,悲伤点点收回道:“好。”
双目相对,各自的坚持与底细传达,一笑后默契心中存。夜里无事,睡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