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泯对这人所思所念,还是有了解的,朔金真不适合自己。一山难容二虎,何况还是自己与秋夙?虽然后者从来没正眼瞧过忏轮回阁的地盘,但是他安分则好。
可现在与凤婉灵都有染了,朔金的大猩猩归来,还会安稳坐帝宫?时刻都会记住,是自己给他下过套,让他装啊。布泯能在魔战中存活下来,独领**可是没得变的。
有这一碴儿在,他顺其自然,还真的回绝了云府丞相,凤残星的好意相邀,可以归属朔金,不会前往帝宫受命。做附属,可称兄道弟,将来朔金有难,必会来援。
至于金帝给的支援,忏轮回阁也会大方收下。更甚者,布大阁主还真去了天之南,见从前紫龙族下榻、隐居的丹珀山不错,连带周遭数个山头,通通被他给搬回了忏轮回阁。
随之,天霄之北升起了一片高耸入云的,连绵起伏的山峰。主峰丹珀山上,变成忏轮回的落脚。跟随布大阁主的所有,忏轮回阁之辈,一个都没落下,直接降落高山上。
忏轮回的生意照作,升级成了,做更高级的杀手买卖,诸方资源流动,布泯又开始了敛财之路。步莲一直在忏轮回阁闭关,有感他的做法,只留在忏轮回阁的灵脉深处。
这位德道高僧,天霄大陆稳定,还玄火鉴大师的遗愿,魔战止,忏轮回阁安新居,他也会时常往来天霄的武林,时不时管着江湖的事,天霄的江湖与朝堂。
有了忏轮回、天霄城的插手,护持渐渐安定。
这天阳光明媚,凤婉灵在千虹蝶园欣赏风光无限。布泯脚步沉稳,从后来,问:“婉灵,呆在这么久,不会闷嘛,需要下山否,自从丹珀山立于天霄之北后,山下热闹许久。”
凤婉灵摇摇头,道:“布泯兄,你可真是够折腾啊。”赞赏有加更对这货非常满意。
想想也对,若是直接拒绝了云府,安分守在原本的忏轮回阁,朔金立刻会派人前来查他的地盘,自己甭想能安稳的藏半年之久。可是,他在回绝之后,火速组织、控制阵法。
使忏轮回阁与外界分割,更大的行动,如火如荼的完成,一连串的举动,都用阳谋来替代,任朔金就算可惜,不能收忏轮回阁,也不会真的干涉其内部的运转,相反同意请求。
布泯摆摆手,认真道:“我从前就有过打算,所念也是,鱼死网破之后,会不会被云府连根拔除,却未料你会来,给了我底气支撑,再不济等到事情败露,我还能靠你给活路呗。”
“你是知晓的,朔金的大猩猩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要做的事儿,看不惯一掌扫下来,喊,没办法,要在他手底下讨口饭吃,我若没有谋定而后动,将来危难靠谁?”
人满脸黑线,倜傥道:“布泯兄觉得小灵冷落忏轮回阁了?”
“呃……”布泯往人那儿一靠道:“婉灵呐可得小心,我们面前说没关系,出自你口落入我耳。万一你出去了,别这样坑我行嘛,再多来几回,是觉得忏轮回阁固若金汤么?”
凤婉灵对他笑笑道:“你倒真是万年来心性都未变啊。”
他厚实的眼一动,似知人会说什么,依然问:“什么?”
“真小人,伪君子。”凤婉灵乐了,双眸敛若秋水,漪涟自起道:“不过我喜欢。与虎谋皮者必有伺虎及反噬的时候。你不错,懂得底线更知应该怎么保命,大事粗狂小事不管。”
“遇事一味向前,懂得把握时机,为敌相当头疼,为友嘛……”
布泯双手抱胸,神情不减老实,即使听出人卖关子,还是问:“为友如何?”
凤婉灵往靠椅上一躺:“为友保持三分警醒三分自由三分心计以及,一分任谁也得不到的信任。小灵很荣幸,可以成为让你奋不顾身的人,注定要布大阁主操劳了。”
布泯狭长又露着白瞳的眼,闪着精光随即无奈摇头:“就不能别凡事都说破,你把我看清了,往后我要藏个什么事,难道都逃不开你的眼,你不知我最讨厌束缚嘛?”
凤婉灵乜了眼过去,悠哉问:“包括我嘛?”
布泯认真回视,四目相对的他们如定在一个点上。山风徐徐吹来,乱了千虹蝶园一地的花芳,更似有谁的心在动,只因被看清所以想要努力逃开,最终惘然成狂。
布泯虎背熊腰,上前抓着人来胸膛,双眼微眯望着绝美如画的人,白色的眼里,掠夺从心头涌起,念着人与金帝的过往,几度分合,却会在无路可走时想起自己。
他的心里自从人来到忏轮回阁,就跟着动弹。如果没有人的前来,他或许会寻着她的脚步,走入朔金吧,可在他要做决定时,人的出现带给他继续做自己,过自由自在的力量。
忏轮回阁的立世,说到底是为,轮回道之功,更为前辈的不弃,朔金看重的也为步莲前辈。前辈不弃忏轮回阁,他也安分的做布大阁主。可对人的心意,他明白真相通通埋藏。
布泯并非对人没有私心杂念。面前的人识自己甚清,更加融入骨髓,连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能看清,若是人不会与金帝纠缠不清,他会争取。
金帝为天霄的指标,布泯即没有称霸九天十地的雄心壮志,也不是天定的九帝之一,他看上了人,也无法与金帝、九帝之一相提并论,那为天命所归,更为众望所致。
认清真相并不难,难在要放手!布大阁主与人相对,人不落下风的回视,苦笑道:“婉灵,有没有人告诉你很犀利,凡事那么清楚,不觉得累嘛,还是觉得我真不敢动你啊?”
低低凑人耳边说:“别忘了,你是被本阁主金屋藏娇在千虹蝶园的,本阁主的花伶,你数月来不曾服侍过我一回,还使劲在我面前挑拨,真当本阁主为正人君子嘛?”
凤婉灵好笑道:“布大阁主,你觉得当今世上,有像小灵那么配合当花伶的嘛?”还真不怕惹火上身,靠上去亲昵道:“你想干什么小灵拒绝过嘛,我可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呢?”
“怎么样,是照顾的不周到了,不如我再来点点火,为布大阁主送些风情若何?”
布泯乐了,不以为意道:“哦,婉灵会做些什么啊,莫非是有更重要的事未做不成,来来来,今日你若让本阁主高兴了,我带你一起下山如何,总好过把你闷坏了?”
“你真需要?”凤婉灵纤细的手,往他脸庞抚摸着,玩心一起,整个人不是被他拽着,而是靠在他身边,话也未停道:“可别逃走啊,小灵会好好伺候布大阁主的。”
布泯望着人尽展风情,咽了口水,一念起过往的不良,顿时心花四放,更想着风花雪月的事儿道:“胡说,你觉得天下间有事会让我逃的嘛,你又不是洪水猛兽至于嘛?”
还真的在期待着,某个家伙会干出什么事儿来,两人态度**有加。
凤婉灵对死鸭子嘴硬的货,还真没客气,小手去了肚皮上转圈圈,挑拨的意味很明显,更多的是点火不负责。话也变成玩闹者更甚:“即如此,布泯兄好生受着吧。”
极度温柔的挑拨着、玩弄着、呵护着,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还没一会儿。
布泯的脸色变了,提着人如小鹿乱撞,丢也不是、继续也不是,连忙道:“停停停。”
凤婉灵上下其手,四处点火,听了他的话,无辜道:“看来真是小灵忘了关心阁主啊。”
布大阁主忍无可忍,手中娇艳又带刺的玫瑰一丢,忙退了去:“祸国殃民,造孽啊。”
凤婉灵好笑问:“布泯兄是在说我嘛?这可就难办了,小灵藏在千虹蝶园应该没惹事生非吧,你是过了河,迫不及待要拆桥了,更要把小灵往外丢嘛?”
迷离的眼里,还有一丝微光,辅看去,正如要伤心的落泪。
布泯抬头望天,这个家伙还真能演。可问题是能不能别对自己来?升起的燥热难当,眼前的人能吃了,还不得嘣碎牙?正当想入非非,面前出现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
再来,一张近乎倾国倾城、完美无瑕的脸庞,温润的在眼前。
布泯有丝丝体会,什么叫做引火上身。
凤婉灵完全没觉悟,一往而深笑容如花问:“布泯兄,小灵招待的好嘛,你不是说过伺候好了,要带小灵下山的嘛,可不许食言呢?”
布大阁主口干舌燥,恨不得把人按怀中亲热,盯着人在面前晃动,忘了思考:“凤婉灵,我信了你的邪。”化光变成残影,急匆匆、屁股后头升起了数把火,往山下去了。
哈哈哈哈,暗之精灵笑弯了腰,在千虹蝶园内直乐。
布大阁主不断的在念:为什么要去招惹那祸害,自己肯定是猪油蒙了心。
数日后,这位大阁主再出现人前,离的远远的,避之如蛇蝎。
凤婉灵不乐意了,数步上前摇摇头:“布泯兄好久不见啊,这是去了哪,你还欠小灵一个承诺呢,难道是没完成亦或没做好准备了?”
“先说明,玩归玩,可不能在动手动脚。”布大阁主特别无奈道:“你敢胡来,我让你流落江湖。”
人小嘴一阙,又要使坏。布大阁主退到安全的地方:“婉灵,姑奶奶饶命行嘛,你就不能别点火了,知不知道脑海所念为倾城花朵,面前所现为残花败柳的滋味多么不好受?”
“哈。”凤婉灵收手说:“布泯兄,此言差矣!小灵确实要给你寻份安稳了。”说着当先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