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轮回阁,千虹蝶园,金帝、金帝妃的相遇,若命中之劫,此起彼伏双双消散。再相遇,往事随**转过,寂静在两人的周身打转、流传,仁者、智者胜者为王为尊。
爱情里,哪有征服及输赢呢?
他赢了她的从前,几乎在每一次见面、相处的时候,从来不吃亏,更觉得这是心安理得的,一味的霸占、掠夺,只为一枕岁月,风花雪月与吃饭喝水没两样,可是呢?
她并没有被他征服,更甚者得到的所有人的支持与赞成,可以在他意想不到的角落,一呆就是五千年,更可以在有限的天空下,做着想要做的事,然后呢?
金帝明白是自己错了,若是过往没有那么多的伤害,则不会变成这个模样,需要改变。
她需要的从来就不是,承着朔金主母位,而让他为了浮云而奔。
无声打量着的彼此,并未发现周边多了无数关心的人。无厌、无离等人,更有一干熟悉的,及在忏轮阁长住的,刚刚上了云府又落下的人,纷纷来到了千虹蝶园外。
凤泽期有感爱人就在旁边,越过了两相对手人,去了夜梨那儿。其他人在他们的身后,静待他们的情缘落幕。他们都是愿意成全金帝、金帝妃的人。
延迟五千年,迟来的爱,也有流转的空间。这方天地生灵与万物,都愿意他们在一起。唯独两人的结,即使翻覆了红尘,也没有找到相通的余地。
秋夙打量面前的人,从怀中拿出一片玉简道:“此为老祖给你的。”
凤婉灵神情淡漠,接过化了灵元,一道温文儒雅,合万法归根的,天下极阴之人,从中闪现而出。人并未见过,老祖的法身,下意识的与人影相对,又木讷的望向杨六奇、圆圆。
两人上前之际,玉简可以沟通,铺天盖地的威压,从天外传来。首当其冲使人跪地。
“婉灵?”秋夙拦腰一抱,扶着人。
卟卟,杨六奇、圆圆正面接老祖的灵元,通通跪地:“阿奇,圆圆拜见老祖。”
老祖一丝灵元燃烧玉简,从中传来:“找到了,还真不简单啊。”
凤婉灵双唇微颤,跪地之前又被厚实的双手一捞,怒瞪过去要挣扎。
老祖轻哼了声,化元将秋夙甩开。人眉头微动:“小灵拜见老祖”要跪地之际,被灵元定住,无法动弹,抬头与威严四起的老祖相视,热泪盈眶,不能自己。
“你贵为金帝妃,九天十地只有人拜你之份,可别折煞我这把骨头。”老祖在玉简燃烧之际,话也未停,道:“小灵,虽然我不知你是怎么躲的,让他在外找寻那么久的时光。”
“还没有找到你的行踪,看在他认真的份上,我网开一面将你的行踪透露。你们即相克亦互补,火帝麒麟所说无误,他的大陆**九天十地,换成你们的升起,则为机缘。”
“你与金帝情,我原是有过关心,最终放手。只因你上位成金帝妃,会使你受尽无数的苦楚。早年我曾走过九天十地,更亲手葬送过一翻机缘,为此想让你补偿。”
“事出有因,凡事自有机缘,九帝之位并不如你们所想的简单,别找寻我,将来有缘我等自会相见。”老祖说完话,玉简已经化成了粉末。
“老祖?”凤婉灵、杨六奇、圆圆纷纷叫唤,已经无回音。
凤婉灵立刻去了秋夙那里:“老祖在哪里,你在哪里遇见了,带我去找老祖,我”
“婉灵”秋夙擒着失控的人,沉声说:“随我来吧。”两人意识离体时,有感杨六奇、圆圆从地上起身,干脆拂手一甩,另外的两只神兽也被他带上前往找寻老祖的行踪。
失望的为,老祖知他们会来,留下另一玉简,相告他们别找寻,珍惜眼前人才是正事。很显然,那个地方并非他真正的下榻地,而是见秋夙往返九天十地不忍。
方才会出现在那里,他临走时知数人的性子,快刀斩乱麻,没有留下任何的踪影。
凤婉灵数人的灵识,跟着金帝往九天之外去了一趟,所得只为老祖留下的玉简,这一面是他们正式与老祖相见,即为初见,更胜别离。喜欢安静的老祖不管他们的事。
意识回归,她才有心顾,那人竟在身边。
再一回的沉默,竟不知应该如何相对。陌生又熟悉的,还真不是个人,金帝的呆愣,只来得及木讷的打量阔别重逢的人。对天发誓,不愿放手也不会再把人丢了。
凤婉灵适时的退开,手被箍住不得动弹,眉头微蹙,要说什么之时,炽热的吻无法呼吸,深情的怀抱,更让她窒息的感到,辛酸不已。置身在强烈又压迫的怀抱。
怎么也飞不出。
解不开的结,若春去镜前花;秋来水中月,几翻周折依然照旧。
人气急败坏,犹感窒息不断挣扎,所思所念竟如错轨又如寻常,通通在一吻里印象。待到秋夙心生怜惜,方才放过人情深以对,而人却没有放开过。
杨六奇首先反应过来:“哈哈,小灵,原来你在这呢,金帝好久不见啊。”
圆圆心有灵犀:“小灵,金帝找了你好苦呢,没想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成为最安全的,大家伙儿说对不对,金帝,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朔金庆祝,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有两开头,无厌立刻上前,带着无离及朔金诸主事、群臣、侍卫,跪到两人的面前:“拜见父皇母后。拜见金帝帝妃!”
秋夙这才有心理身外事,拦腰带着人往前面一站,挥手道:“免礼,平身,按圆圆所说,回朔金有事慢慢说。”又看向人寻问:“小灵觉得如何,忏轮回阁住了许久应该要回去吧?”
隐隐的威压,似乎在传达危险的信息,相逢则没有简单过。他们的路刚刚开始,没必要将诸事都搞到,过往一团糟的地步,无论有事与否,难道还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说?
无数的分别,于他于人都为沉淀,又哪里是一句话,能说完的呢?过去的,他们身为一番天地的掌握者,有失偏颇,初心不复,与他们才为最好的交代。吃再多的苦也值得。
急燥与奋不顾身,那为从前恩,不忘那段风雨路,从今往后同行,与他们才为交代。
未来在掌,他们还有什么是不能拿出来做交换与承接的呢?分分合合里,输与赢早就不在他们的手心了不是嘛,那些需要来做什么呢?
凤婉灵刚顺过口气,不由念:为什么没见面时,会关心他在哪里,见了面,恨不得拿刀剐了他?话也没松:“听你的。”要面对的从来就是这个家伙,兜兜转转中,该过的会过啊。
哈,他闷声一笑,不复过往,更胜曾经,失而复得,懂得珍惜更知体谅爱人的伤悲。
金帝向众人说:“回去吧,布泯也来。”特意点到忏轮回阁之主,随后如阵风,带上人先回朔金帝宫,至于被他点到名的,布大阁主立刻拽住了无厌、无离不让走。
意思很明显:不去可以嘛?
无厌可是朔金太子,就算有些事儿力所不能及,背后靠的为朔金,往旁边望了眼。秋江、秋山一左一右,请布大阁主上了朔金帝宫,他能不能下得来,还是个事儿。
以至于相当长一段时间,忏轮回阁消失在天霄的武林,不再做杀手组织的事,接亡命的生意;布大阁主再度返回朔金,金帝美名曰:布泯数千年来,修为都没进步,往帝宫修炼。
仁兄去了哪里,只有太子以上的人知晓,生命之树下,有一浇树的,只要生命之树没有摧发树种;或者没见金帝妃,布大阁主许是会栽到朔金帝宫,回不去忏轮回阁潇洒恣意了。
许多年之后,金帝不再沉迷温柔乡。金帝妃收到布泯的求援,方才将这位老兄放了。却未回去,而是托家带口,在帝宫的旁边,将丹珀山及忏轮回阁也搬来了。
紫藤院,没有紫藤花只是一时的,金帝携金帝妃回归,朔金的紫藤花,只会长在沉迷的地方;那为它的性,无论是灭了根,亦或绝了种,为爱而生、为爱沉迷是其花语。
主人归来,紫藤花应命再度长出来,只是院里非但有紫藤,更有优昙花、梧桐树,更甚者悠然大气的,另些不知名的树种,然除开紫藤耀眼如昨外,其他的不能与之争锋。
凤婉灵回归,一切都是热闹的。因为她的身边,不止汇聚了自己,更有徒弟、过往的诸人,皈依的曾经。一路追随着她从天霄去忏轮回阁,再来朔金帝宫。
“怎么了?”秋夙从外来到,有感人怏怏的,不由抱紧寻问:“阅天,玲珑,无通,分飞,武神,情惜来了,无厌准备晏席,为弥补这些年的错过,你不想参与嘛?”
“秋!”人靠在胸膛说:“自从金帝祭以来,就没有相聚过呢,我当然要去。”
“呵”金帝将人揽着说:“走吧。”
院外,阅天机携凤凰之灵,温润含笑道:“婉灵,恭喜回归。”
嘭,旁边,一只拳头飞来:“不错嘛,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回来。”
金帝轻松的避开了拳头,脸微黑:“玲珑,这里不是天悬白炼,你最好收敛点儿。”
“我还真信了你的邪。”最玲珑越劝越来事,与金帝斗到一起去。
阅天机来到人那儿说:“回来就好,诸事平复,她邀请你前往九天之上相会。”
“好。”人淡淡的笑:“有时间会与秋同行。”
“我扫席以待。你不可失约。”公子扬笑与人并肩,前往灿若云霞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