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灵站立窗前静待天亮,再度赶去龙墟。
这时,就有消息传开了:落雾狭谷的斗争,战神连抗十万大军。
她刚刚上马车,闻得此消息,对娄同点头,后者去而复反,集合了一手消息带给了人。
凤婉灵得知,有数个人先从落雾狭谷回来,他们见证了落雾狭谷,秋夙对战危帅智者文溪的一战,承受不住血腥,才会被李木、李桦先派回来,顺便传送消息给仇惊以及军中知晓。
原来,那人在落雾狭谷,对战十万人的血腥,竟然会让那些观望都害怕了呢?
凤婉灵再问细因。
娄同一五一十相告:自从大队离开没半盏茶时间,文溪就带领人马追上,文溪素有狡智之称,危帅底下运转三代全靠他文家,又贪功、轻敌冒进赶来。
追上后,见到了个名不经传的老实人,在前行的道上挡着,命令军士以人海战术毁去。显而易见他命不太好,遇上了的为见神诛神,见佛诸佛的秋夙。
秋夙早知凤婉灵的计划,又怎么会轻易让文溪离开落雾狭谷呢?
他的脚下,堆成尸山血海。三天时间,一人之力不急不徐消耗文溪十万人马。
李木、李桦初时还会解决一两个人,直到文溪发现了他们派来数千人围攻,玄战天一掌扫来,给他们落下一个许进不许出的屏障,他们才没有性命之危。
凤婉灵手不由一紧,挥手让人上路,再问娄同道:“回来了多少人,去了哪里?”
娄同略思索:“回来了五个,有一个回来倒下了,另外四个不乐观,军医正医治。”
“他们在哪里?”凤婉灵到嘴的让娄同请来改成:“仇惊将军知道么?”
“我刚刚去的时候,仇惊就去了那里关心。”
“嗯?”凤婉灵轻声道:“位置告诉我夜里去一探吧。”
“后路杂役队中。”
凤婉灵点头,凌晨可以到龙墟,吩咐道:“传令葱郁去了龙墟,带一部分人从后绕去龙墟城,等待我的信号齐攻打。”
“是。”
“好了,先赶路吧。”
“是。”娄同传了命令给先锋的葱郁之后,就相伴在了人身边。
往南下龙墟的队伍中,不断传来落雾狭谷一战有波动,有的人低低吃惊;有的人不相信;更有见识过玄战天实力的人,对谣言不给置喙。
这只队伍玄重铁甲更多,对玄战天的认识也只在将军的阶段,有了五个从落雾狭谷前来的人传来的消息,就如同一粒墨汁滴入了水中,无处扩散又有半信半疑存在。
夜里,凤婉灵没有传达休息的命令,紧赶慢赶的往龙墟赶去。
凤婉灵带着娄同去了后路杂役处,她前来的时间把握的很好,非但没有打扰人,更避开了仇惊所派的照看之人。运转碧血丹心,探察了侍卫的记忆。
侍卫脑海所见无处不是血雾迷氛,人带着她在无欲山所给的面具,与文溪之人展开搏斗。
凤婉灵深吸了口气,对那人头回产生异样情绪。转身离开不再多论。
娄同跟着太伯主的身边,回马车上道:“太伯主?”
“娄同传令下去,我们务必在天亮前夕到达龙墟。”凤婉灵摇扇子道:“凌晨攻打,并且探听危帅去了哪里。”
“是,太伯主。”
落雾出战神,巧破龙墟玉玺现踪。凤婉灵来到龙墟,正是凌晨,对娄同点头示意发送信号弹;挥手摇扇,娄同一马当先,带着一万五千神校军大破龙墟的城门。
守龙墟的侍卫,只来得及睁眼,就见到了漫天如蝗虫飞来的箭雨;城门被一道黑色的身影,以白云刀划下了长锁。
夜去昼来,龙墟被葱郁、娄同内外连手破。
仇惊笑的脸如菊花,进入了城中,此地并未受到战火的波及,多了丝生机却也为死境。他带着笑吩咐玄重铁甲切莫让,城里的百姓受到惊扰。
凤婉灵跟随他身边,一心只在赶时机上面,匆匆见到病中昏睡的王者。
玄琦王显然是气的,这些在龙墟的时日,没了穆天都、没了玉玺、没有往日的风光,又遇上天霄太伯府易主诸事,很快挺不住。
相伴王身边的为穆兴、唐少辅。两人见到天霄城来人,立刻上前跪下:“拜见大将军太伯主。”
仇惊连忙道:“穆将军唐少辅快快请起,这些天来辛苦你们为王护持了。”
两人对他点头:“我们只是不让肖小之人来迫协王,可惜玉玺依然被应二小姐带走了。”
唐少辅一笑:“穆将军有失偏颇,倘若应二小姐不带走玉玺,则会被危帅老贼抢走。”
仇惊听的一惊一惊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凤婉灵看了眼他们,眸子若有所思道:“仇惊将军,王在里面您去关心吧?”
仇惊正等着这句话呢,于是道:“太伯主不一起去么?”
“我与穆将军唐少辅稍后进入。”凤婉灵不动声色轻微一笑道:“按理将军为穆天都之功臣,婉灵为新进太伯主,不可越过礼仪尊卑。”
仇惊畅快打了个哈哈道:“那行,你们谈完之后快快来,老夫先进入。”
“请。”凤婉灵对他揖礼,让人进去后,往别院外走去道:“两位少侠有话大可直说。”
穆兴爽朗一笑道:“金凰冰主名不虚传,成为太伯主的做为倒也不遑多让。”
唐少辅打断了他的话道:“太伯主别听他多言,他只是对应二姑娘离开前的,消息有些质疑罢了,应二小姐告诉我们只可将,她的去处相告给太伯主知晓。”
“嗯?”凤婉灵看了眼他们两人开口:“愿闻其详。”
穆兴道:“太伯主,是这样的当时危帅的人马大肆逼迫,玄琦王不肯交出玉玺以及王位……”
唐少辅道:“应二姑娘为危夫人之妹,她出面屡次破坏危帅的计划。”
穆兴把所知经过全部道出:“我们与危帅的人马产生冲突时,军机府夫妇舍身卫王;应二姑娘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身着玉玺离开,只求王能在龙墟等待您们相救。”
“哦?”凤婉灵来到露台上,看秋菊争艳道:“可知应二姑娘去向何方?”
唐少辅看了眼穆兴。
穆兴语带踌躇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这话的意思到底为何。”
“穆兴你就别卖关子了,把所知相告太伯主吧。”唐少辅倒是个急性子道:“我们藏着这些天,都想的脑袋瓜子破了,也转不出这四句话的意思。”
穆兴脸上一红。
“不着急,唐少辅。”凤婉灵轻如柔风的开口安慰道:“事关玉玺你们必须谨慎,不可轻易相告任何人。”
“也不是……”穆兴伸手抓头毛道:“应二姑娘离开前只说让,我们把所知的相告给太伯主,太伯主自然知她去了哪里。”
“林漓江岸九马画山,桃阁落尽幻海可觅;欲问卿卿何地落脚,花开尽处红粉漫天。”穆兴轻吐出数十字与凤婉灵听。
凤婉灵眸子微动。
穆兴看到人琉璃双眸如梦似幻,顿觉千江风月都印入这张脸上,不由咽了口水。
凤婉灵回神,拾起折扇,往脸上遮掩,应冰语缘何去那个地方?
唐少辅看了眼穆兴满脸通红,道:“穆兴?”
“啊。”穆兴回神失态:“太伯主?”
从前,就闻太伯府有女为珍珠,再度相见,却感这些传言传的虚了,可叹太伯府庞大家业,竟然要劳一介女子担起,唉。穆兴想入非非。
“咳。”凤婉灵轻笑道:“多谢两位少侠相告我玉玺的下落,切记不可让别人知晓此四语,否则应二姑娘会有灾难临身。”
穆兴摸摸头,腼腆一笑道:“应二姑娘也是这样相告给我们的。”
“嗯,我们出来许久了,先回去面见王吧。”凤婉灵说着与他们进入别院。见到玄琦王还在昏睡,出来与仇惊相商道;“将军,危帅不在龙墟则会在诡谲或者虎啸州。”
仇惊见到了玄琦王,莫名的只想放权,一来玄战天可以拉拢,二来危帅实在太难相对,三来王病重必须有人相伴。
“太伯主,不如你带领神校军去破诡谲城以及虎啸州吧,仇惊军的令符也在你手里;王离穆天都这段时间,身体大不如前。我还是先顾着王身体要紧。”
“将军所言在理。”凤婉灵一心系着战机稍瞬既逝道:“既如此,我留下九万玄重铁甲,带上两万神校军去诡谲城吧?”
“哈,还是太伯主通情达理,这样吧,玄重铁甲留下护卫龙墟城,仇悦等人……”
“仇悦即为将军侍卫,则没有离开的道理。”凤婉灵略作交代道:“还请将军代我向王问好。”
“你放心,包在老夫身上。”
“如此,婉灵先行离开。请。”
“请。”仇惊目送人出了城,对龙墟进行整治,危帅留下的人全灭不留,抓来城中最好的大夫,为玄琦王整治伤势。
凤婉灵上了马车,葱郁、娄同侍立于身边,两人对小姐、太伯主的关心有解,按压对仇惊的不喜,原路返回去诡谲城。这一走,竟然与诡谲城来支援龙墟的危啸天正面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