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啸天自从得知,仇惊、凤婉灵带着人来到龙墟之后,斩了前来报信的侍卫,带着十万本部人马,南下龙墟,半刻不停止。
凤婉灵破了龙墟,关心秋夙以及杨六奇两方的安危,得知玉玺的下落,前往破诡谲城,就碰上了危啸天。
他见到凤婉灵打的旗帜为太伯主,通天怒火冒上头顶,辅相对起了怒浪淘天的一掌。
葱郁如同海中浪花,接招不断往后倒;娄同手出白云刀,一刀劈下也往后坠;马车里,凤婉灵起招前夕,出现一道渊淳岳峙的身影。
她的扇子一收,没有再接招,连看都没有往战场看一眼,直接回到马车里,与往日相同。
来人为玄战天,从落雾狭谷出来过了三天,浑身是血的看了眼只剩下九十多的亲卫,未免摇头苦笑转身离开。
他找到了河流,浸润了血的衣裳除去,伸手扶了脸,面具的温暖从手中流传;收拾妥当也不赶着回去,慢慢走去与人会回,散去数以万计生灵的杀伐。
李木、李桦跟在他身边,其他人如天女散花,天霄大陆出了战神的消息散入各地,甚至军中。
他接近诡谲城周围远远见到了,两边沙尘惊天,快速前来接下危啸天的一掌;危啸天看了他眉头有些皱,再度起拳。
玄战天一掌紫元轻易的,化去危啸天的杀伐。两相对的杀招又轻易的消去。
“战神?”危啸天有些吃惊道:“你是天霄大陆的战神?”
战神之名传来太快,第一时间闻名天霄大陆。
玄战天厚实一笑,却没有说话。
危啸天浑身颤抖,打道回诡谲城:“你别得意,诡谲城固若金汤你无法毁去。战神就是个笑话,哈哈,我在诡谲城,等着你们前来破坏。”
“唉,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走了?”秋夙看着人离开,只好转身。
凤婉灵见到人身后跟了李木两人,对葱郁点头去后路;才从马车里出走,四目相对;周围传来战神之声不觉于耳,一波高于一波。
“秋夙。”她轻轻一笑,舍去道谢,他不愿听杀伐的喜悦。
“婉灵。”他眼里如星光乍现,更多的为无奈于现在的似哗众取宠的热闹。
“军中大抵上行下效不断。”凤婉灵依然带笑,声音却只有他能听道:“你为天霄大陆所做,以及往后所为无法隐藏,这只为开始。”
“我知。”秋夙舍没有开口舍去麻烦。
凤婉灵的手轻轻一挥,只道:“诸位,我们在此地下榻吧,这里离诡谲城还有三十里,明天攻城。”
“是。”两万神校军异常欣喜。
李木为仇惊的军师,见到了两人要好,关系并非一般,顿时,脑袋轰轰响;只想赶快回去,见仇惊告知玄战天、凤婉灵两人很熟悉,要他别把算盘打在玄战天身上。
他对李桦交代了声,转道离开两万大军,来到后面运元往龙墟赶时,死在了葱郁的剑下。
夜里,凤婉灵坐在宽敞的营帐,身前堆积如山的,太伯府的未处理之事物。
秋夙进来看到人双眼不如从前的琉璃如琥珀,收回心神问:“你似乎还有忧虑为何?”
“怎么了?战神可是想要为我分忧?”
“咳,你觉得呢?”
“哈,你这些天也劳累过度,先休息吧。”
“我不累。”秋夙语带轻狂的说:“你这些天来不曾好好休息,先睡去吧?”
“即不累,那陪我去一探诡谲城?”凤婉灵顺手带起折扇,拉着人往外带道:“昨个傍晚来时,此地如铜墙铁壁,危啸天的话倒让我想起,诡谲城为危帅的机关师制造的了。”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个甩手掌柜呢?”
“走啦。”凤婉灵当先飞身跃上了,营帐周遭最高的那处山,看着诡谲城就在脚下,由衷的震撼迎面而来。这座城壁垒森严、劳不可破,单单以人力去对消,不知需要耗到何年何月才能攻打开来。除去人力去攻打外,就剩神力了。
凤婉灵琉璃的双眸,撇向了身边的人。
秋夙一拍脑门,某人又在打主意了道:“婉灵,你在想什么?”
“危帅的城墙如何?”凤婉灵微微一笑问。
秋夙道:“名不虚传是个堡垒。”
“这就是你的评价?”凤婉灵好笑道:“此城倒是不错,竟然能入战神的眼。”
“少来了。”秋夙看向某人道:“你可有办法破去此作机关城?”
“此城上合阴阳下伏八卦,九宫灵脉各牵一处,着实为好地方。”凤婉灵一眼观出端倪道:“若单凭一支队伍,无论多强大都无用,只得从九个地方同时摧毁灵脉。明天一试,可出结果”
秋夙听了,问:“不行怎么攻破?”
“我军不是有战神么?”
秋夙用手指向自己的鼻子,反问:“你是说我嘛?”
“哈。”她摇扇子微笑道:“能以一人之力破去十万人马,战神面对这一小小机关城,微不足道也。”
秋夙苦笑摇头反问:“我就有这么暴力么?”
她拿起了扇子,往脸上一遮,只留下了双望穿秋水的眸子,还带着笑说:“阿奇为隐逸仙宗的人,不如让人回来装扮给你看如何?”
“啊?”秋夙风中凌乱。
“哈。”凤婉灵如成功捉弄了人的小兽,快步离开,回了营帐。
秋夙摸摸鼻子,跟着进入了房里再道:“这些天有他的消息么?”
“无。”她拾起了份玉简,边批阅边回答:“以正常十多万人马的行程,阿奇现在应该到了高原树林深处了。”
“他是激灵了。”秋夙一笑,自行顺着茶水泡茶道:“带着三万人做十多万人的活,可真是难为。不过,他的办法多的是,你可别小瞧了。”
“你说得不错,我转告过阿奇,让人回来后直接去太伯府。”说着抬头与人相对轻笑,两人都对杨六奇有些担心,却也仅仅只是担心,隔着千山万水的他们所剩者为祝福。
而正被两人记挂的杨六奇此刻正坐在了岩石上,看着一伙人,个个都带着忧伤。开始,三万人认为设伏击的陷阱很简单,只要挖挖坑啊,来回留下十多万人行的痕迹之类的,完全不需要做其他的事。
然而,他们只干了一天的活,就累的不成样了。三万人离开留下痕迹很容易,可是要留下十三四万人的痕迹,还有车重物辎之类的,那就有待考虑。
这些,杨六奇方方面面俱到,自无欲山停止对斗以来,就开始往这个方向奔去,脱住危帅大部分人马四天时间。
他看着这些人还在不断的运石头、埋锅、造饭,而每个人都露出悲哀,默默接过了凤卫霄的食物,吃着的时候,细细听,竟然有人唱俗俚小调:
“南方吹来的清凉的风啊,”
“可以消除人民的烦愁啊。”
“南方吹来的及时的风啊,”
“可以增长人民的财富啊。”
“……”
杨六奇放下馍,站起身,好不容易可以建功立业呢,可不许被那群家伙给打乱了啊,到时怎么回去见人?他的脑海里,回想起了清不出的画面。
画面里的人长的如梦似幻,琉璃的双眸染上了哀伤。
杨六奇摇头,不合时宜的副画驱赶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我这个将军还在呢,你们这么丧气,让太伯主见到了,可怎么向人姑娘家交代?”
有个家伙吸吸鼻子说:“将军,我们没补给与粮食,还要做强大的劳力活儿,迟早会累死的。”
“对啊,将军我们只带了寻常的一个月的粮食,自明天开始就断粮了。”
“没错。”
三万人马纷纷附合。
杨六奇环顾四周,道:“那我们为什么要断粮呢,你们不少是穷苦出身吧,难道不知在山上自立根生?这里为北疆连绵大山,靠山吃山的多了去。”
“可是我们被后面的追兵追上会死啊?”
“谁让你们死了?”杨六奇奇怪问:“我好像没有下达要与他们对抗的命令吧?”
“那我们追上了怎么办?”
杨六奇跳脱的大声道:“追上了只管逃命。”
他见到还有人不愿听,在原地转了个圈,分明是凤婉灵的行头,连声音都一样道:“或者要让我这样警告你们才听?”
凤卫霄两眼有些发直,这家伙,总算明白太伯主为何让,他来带领自己等人脱住危帅大军道:“没错,太伯主为女儿身,她告诫我们凡是量力而行,不可太较真。”
“对吧?嘿嘿。”杨六奇阴阴一笑,看着底下诸人明显的转变,都不徘徊于生死的问题;拿着青丝扇摇了摇,蛮有味道的说:“你们之中大多出身太伯府吧?见过金西风舞么?”
凤卫霄背后生凉道:“将军你不会是要以这身行头跳金西风舞吧?”
啪嗒,杨六奇扇子一合,声音变回了自己的,行头却没唤道:“大伙儿有眼福了,今天让我来表演一段舞曲吧,你们谁知合拍的跟上。”
他说完一丝促狭上脸,跳起了金西风舞清怨灵、庆祝的舞蹈。
他的舞姿行云流水,起步与凤婉灵所舞十成十。很快有懂得乐舞的,跟着节拍合着调,陷入欢快的气氛里。
凤卫霄两眼发直,心里反复念:这事可不能让小姐知道,不然,小姐会拔了将军这身猴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