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平问童子,几番回魄;人生一世几消磨,一重山水一重过。
无厌在人的身边哭的正凶,似乎想起了什么,见识到了方顾计死而复返,拥有朔金云府回忆的他们,对当时隐藏的势力,几番要动朔金云府的是谁,心里有数、更知珍惜。
他与无离只是太伤心了,才会哭的汹涌。
凤婉灵的安慰,秋夙又沉闷连连,唯恐婉灵又会把自己撩下,死心踏地的陪童子。
武神、情惜对小童子眼亮,刚刚一心在对战,这会两个得天独厚的童子出现在凤婉灵左右,两人眼睛都移不开。武神会顾着诸神之巅的身份、地位没动。情惜抱起无离舍不得放手。
无离对这位姐姐也很好,伤心了干脆不理凤婉灵的念叨,去了她的身边哭。
情惜问明原因,与小家伙绕磕儿。
凤婉灵安抚无厌,最后只好把杨六奇拿出来,再哭下去会吵醒阿奇哥哥伤不得好。
两个小家伙这才止住泪珠儿,不再哭的汹涌。
天狗去了后边保护两人。
葱郁、青鸟等人准备后绪,这一天都在对战中渡过,夜了需要休息。
玄火鉴的三位师兄弟,为虚雁超渡,尸身化灰,带回师门安置。
葱郁安置了大帐,有了这会时间,与青鸟、九翼准备好食物。
他们干脆搬到大帐去了,这伙人需要好好的坐下来,相谈余下的诸事了。贺子龙、韩苍舒到现在,还没有适应修为比自己高出数倍,又体态、气质非丹的武神、情惜的出现呢?
凤婉灵对行禅道:“僧者此行多有伤亡,婉灵着实有愧,回去玄火鉴请传达我的关心。”
行禅合十道:“阿弥陀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虚雁得其所归,往生可得生净土。”
“海涵,节哀。”凤婉灵数语后回众人身上道:“我为你们介绍,此为顾守诸神之巅的武神,这为情惜缘,两人来自九天之上,为往后我们对战方顾计及魔族的最大底牌以及手段。”
她笑着对身边那人说:“你认识的。”后转向两人开口:“此为秋夙,更为天霄城的战神。”
情惜笑意满满,娇颜中带有狡黠道:“他为你的爱人?”
武神不由把她拉住:“情惜。”
凤婉灵含笑点头:“正是。”
秋夙浓眉大眼的看过去,才向两人抱拳道:“见过武神,情惜。”
“你的身份很特殊,似乎还是神族。”武神对他很有意思道:“不过为何我算不到你的过往,简直是很多年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事了啊,我对你很是好奇。”
在坐的人没什么,情惜的眼亮了问:“叔叔,您怎么对他有如此高的评价?”
武神略呆,只道:“我是测算不到秋夙的任何过往以及蛛丝马迹,这为真的。”
“那岂非与父皇相同的人?”情惜满有味道的问:“莫非我们能与娘亲相同,关心另一”
“情惜,天机不可泄漏。”武神淡淡的在她光纤、亮丽的额头上一敲道:“何况这个地方太多的变故了,你可知这话若是让有心人知晓,会为秋夙婉灵带来多少的困惑与变数?”
“人的命,天注定,同天下,各世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话只能吐露一点,你明白否?”
情惜向他吐吐粉色的舌头,略带哭腔说:“我知了,你就会教训我,怎么不跟魔神论论?”
“我”武神被她噎的,顿时就无语。
“哈哈,武神很好,果然是一方不可多得的神人啊。”秋夙倒对他们两人很认可,这两人为一对吧?为何情惜偶尔称武神为叔叔?他向身边的人扬眉寻问可知其因?
凤婉灵对这家伙关注的重点有些力不从心,瞥向了小火龙。
贺子龙含笑点头,对他们二人揖拳道:“在下贺子龙,两位前辈可称我为小火龙。”
武神笑呵呵、情惜乐滋滋的看着他说:“你还是称我们的名为好。别前辈的称了太生疏。”
两人又对周遭道:“还是称名字吧,辈份于我们有鸿沟,更有天堑之别。”
韩苍舒立刻向两人请安:“您们为当世大能,不如就说个代称吧?我们为隐世的仙门,若称名岂非乱了辈分?将来师辈遇上您们会骂我们做小辈的没有规矩,让我们受罚。”
也就是他会严谨的要代称。若是杨六奇在这里肯定会直接与武神称兄道弟。
武神、情惜对视,有些为难。
他只好道:“鉴天测老有别名嘛,情惜?”
她摇摇头说:“我除了公主外有别名嘛?”
他否认道:“你都是个公主了,还需要什么别名?问题我”
“武神不就是你的别名?”情惜面对古怪的韩苍舒一笑,说:“婉婉你怎么看待称呼?”
“哈”凤婉灵身两人介绍道:“此为隐逸仙宗的韩苍舒。”
“隐逸仙宗?”情惜喃喃的念:“好熟悉的名字,叔叔听过谁提起这个名嘛,为何我从前好似有听过谁在耳里念叨呢?”她仔细回想无果,睁着圆润的眼,涡眉跟着打转。
武神把她按好:“那里总共就那么几个人藏不住,并且隔三差五会往别处去,你想不起来则别想,我们来这里可不是玩的,还需要向琉璃宫请援,魔族再派魔将来我们都要完。”
“哦。”她很快放下纠结说:“你是对的,婉婉继续吧。”
“嗯。”凤婉灵再介绍身边的童子道:“无厌无离,连理枝上的童子。保护他们的为天狗。”
两小家伙啃着鸡腿说:“见过武神哥哥,情惜姐姐。”
两人含笑向他们点头。
“此为玄火鉴大师坐下二弟子行禅,三弟子不负卿,五弟子止武。”
三位僧侣向他们合十揖礼:“见过武神,情惜公主。”
“僧者不必多礼。”
凤婉灵才把余下的娄同、葱郁、青鸟、九翼一带而去,让武神、情惜彻底认识了一伙人。
他们边吃边谈。还没一会,九翼额头冒着汗,从另一顶帐中,匆匆跑回来:“大师兄,三师兄睡的好好的,气血逆冲似要醒来却欠缺时运,才会如此,您先去看看啊,他很危险。”
啪,凤婉灵手中玉箸拿不稳往桌底落,着急道:“阿奇”就要起身往他那去。
秋夙把人带在身边,化光向下榻处赶去。
杨六奇的身边,只有青鸟传送杯水车薪的灵元。
秋夙携凤婉灵立刻扫走青鸟,过去床边,化紫元稳住他的伤势。
武神、情惜从后赶来,见到杨六奇的模样,挑眉拦下道:“秋夙,还是让我来吧,你的灵元虽有护持之功,但是并无疗伤之效。”运再生之力,护持他不再散去周身的灵元。
情惜向他们解释道;“叔叔一来守护诸神之巅,二为再生之神;与其弟毁灭之神相对,我们有个什么伤之类的,都来找叔叔相助,才是最快的捷径。”
凤婉灵只关心杨六奇的安危,问:“武神能救阿奇么?”
“婉婉相信他吧。当今世上没有他不能救的人。”情惜涡眉微扬,并未把武神的底道全。
凤婉灵松了口气,蹲在榻边念:“阿奇,我说过不怪你,别再执着过去了好嘛,你安心养伤,我不祈求你能赶快好,只愿你往后真能好好活,那些于我不重要。”
“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为,身边有贴心的人,能在危难时相助我一臂之力。你就是这样的存在,无论是初遇时的无欲山,或者在太伯府的相助,亦或这回以你为名的玩。”
“那些才是我应该拥有的。你好好养伤,别太心急好不好?”
她于旁边说着话儿。
杨六奇突然的躁动,有了安慰,似乎能听得进去,慢慢安静下来。
武神、情惜对视,对绝妙的人,又多了层认识,仿佛能结合大半华光的人,她们都有一个特性,那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有人愿意为了她们前赴后继的牺牲、做任何事。
他们想起了许多的人。
那些人在过往的生命中,有不可言说的重量,在支撑着他们脚下的路,一步步往前行。
因为他们两人孤身前来天霄大陆,所以从前的过往在无亲人陪伴时,每时每刻都会为他人一个无心的举动,想起另一个自己生命里熟悉的人的曾经,也是那么繁华如梦的走来。
也是碧血真情的永固着。
秋夙闷闷不乐的要拉人。被两小爪子拍开。
无厌来到凤婉灵的左边,对杨六奇道:“阿奇哥哥,你别担心,我们现在安稳了。你好好养伤哦,我也说过会承认你的地位了,你再不醒来,小姐姐又会被坏蛋抢走了。”
“不如无厌,今晚我们与姐姐陪阿奇哥哥?”无离冷不防嘣出这话。
秋夙想唔住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无厌忙看凤婉灵努嘴示意:小姐姐不同意,我来河东狮嚎。
凤婉灵剐向旁边团团转的秋夙,没由来含笑点头道:“看在你们会为阿奇哥哥考虑的份上,我就权当今夜陪你们吧,好不好?”
秋夙:“婉灵”
无离:“坏蛋走开了啦,这里不欢喜满身酸味的你。”
无厌:“你想惹小姐姐的不喜,就使劲折腾,对不对小姐姐?”
凤婉灵道:“对”
秋夙又叫唤了声:“婉灵”
两童子左右把他拉出外面说:“你今天对战魔族的军师消耗很大,快去睡觉补回来吧,明天若是魔族的人还来,我们受伤了你看着办。”
秋夙在外面,抬头看夷为平地的独步飞花,默默转身,不发一语,死气沉沉的跟回来营帐里。顿让所有人又是笑、又想乐不可支。
凤婉灵不理会他,问:“武神,阿奇需要多久才会醒来?”
“这需要看他的灵识强弱。”武神对两人惊奇成份更多,还是先回答道:“若强则快,需要半个月,弱者需要半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