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婉灵从阅天机的营帐,回到下榻的地方,就感觉侍卫都被那人给打发了下去,回身看向他有丝不解,你不是明天要走了么,还不让侍卫为你多做准备,屏退他们做什么?
话还没有问出口,耳里听到闷声响,还没站稳转身。
人去了厚实的怀里,再度相拥的两人如干柴对烈火。
她百忙里,只来得及惊呼一声。
有些无法消受他的热情,闭上双眸,吻的窒息,才有了些闯气的时间。
他如饥似渴,又想明天要离开,这会儿更不愿放手。两人在营帐满室**现,柔情印今宵;**暧帐生做鸳鸯戏水,恩爱彼此化丝雨润物无声。一枕同梦,同床共渡。
秋夙逮到机会,哪里有轻易了事的?
深夜醒来,帐中盏灯,昏黄的灯火明明灭灭,打量困睡中的容颜,手里有个温热的蛋清,细细以轻纱揉匀,为人的脸上轻轻的敷着,等圆润的脸,小拳头的印子彻底消下去。
厚实的眼中,笑意上了紫芒渐露的脸。一手支星帝龙床,一手挑人的下颌细细打量。
侍女从外头,轻手轻脚的端入饭菜,见到一者睡的正香正熟;一者醒的精神更好;又是轻笑了声,心照不宣的,拉着暴躁又不愿走的,侍卫离开的这儿,没有打扰两人相处。
秋夙轻呵声,收回心神仔细打量人,只觉得剽悍的姑娘这数掌,真的不是这样打的。
人好好的脸庞,被她给打的,整天都难受,睡梦中还不断蹙眉。
他玩心正起,伸手不断剐蹭人的精巧细致的小脸。
凤婉灵脸上如刀刮,反把他的手压在脸下,正想睡过去。
“呵”秋夙厚实的笑,就从耳边传来。
她惊起身冷汗,想起他又胡来,起身好看的脸微露白里透红的颜色道:“秋夙”
“怎样了?”秋夙抵人耳边轻轻的喃道:“你不会是忘了在凤诏说过的话了吧?”
“凤诏?”凤婉灵很想问自己说过什么,回忆后脸如火烧道:“你就不能正劲一回?”
明天都要去危险的地方了,还在这儿想东想西的。她有些力不从心,盯他也是不得劲。
秋夙公主抱着人来案桌旁边道:“怎么样,夜里没有吃东西,刚刚送进来的,吃点吧,呆会儿才有力气不是?”拾起了一盅浓汤,送人小嘴中说:“我真觉得你需要向无离学学了。”
“小混蛋多活泼,哪有你的模样,一到躺下连动弹都不愿多动一会儿,这样怎么行?”
凤婉灵被他数语给激得银牙怒咬,在他软肋掐了把下去道:“你,你还有脸说?”
“我怎么了?”他抓过人的手,看炸毛的人,开口:“要不我们来换”
“换你个头。”凤婉灵起身离开他的身边,看眼将近丑时,有气无力道:“你这个时候还让葱郁准备食物?”这人怎么就那么难伺候,难道就不能好好的来嘛,哪有这样的人?
他看人没有饮,汤盅递人手上只说:“侍女早就备好了,你不知嘛?”
而后看眼过去,人默默饮着汤,夹起菜放人碗里,又说:“明天的我都要离开了呢,你就不能好好的安慰我,少不得这回离开是九死一生的,婉灵太无情了。”
她看过去,很想无视不良人的话;但想刚刚的自己就要劝告;被他一乱顿时去哪都不知道。只得按压下被他乱了的步调,对他劝告:“无通的飞跃能力超级迅速,你们遇上”
“呵呵”秋夙忍不住拾起酒杯,又是闷声一笑。
她不解抬头问:“怎样了?”
“无事,你继续”我会告诉你知道,往后又要怎么去相处啊?腹黑的家伙自得乐,杯中酒落肚里,听人的淳淳告诫,想的完全不在上面,风花雪月的涟漪,在粗犷的将军脑海里绕。
“遇上高阶魔人的变故,必须让他先带阿奇走。”凤婉灵有必要细细交代,即使不知他能听进多少去道:“此行的你与阅天就是去探魔族的底以及,峰里其他出路的。”
“我敢保证你们一离开,就会有许多的尾巴跟你们动,介时,能斩多少个得靠你们的本事。”她停了会再问:“不如把玄龙剑带在身上防身,若有不时之需,则可以一用?”
“玄龙剑在凤诏。”秋夙把人带在身边:“只要我心念一动,它会来支援。”
他抵人耳里轻轻的低喃着。
凤婉灵回头,眸子蕴怒盯他说:“深夜了,还饮酒。”
夺过酒,回想起阅天机手里的醉生梦死,轻饮口,脸上微红,却摇头。
他看人的面相,寻问:“如何了?”
“你向谁讨的酒,怎会如此烈?”凤婉灵眸中有丝涟漪问:“不会是向无通要的酒吧?”
“嗯。”他听这话只说:“果断不是同一种么?”
“哈”凤婉灵低下头壳,咧嘴儿笑个不停。
秋夙带人回到胸膛,与人四目相对问:“你当日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无通死去活来的,就不拿出来分享给我呢,我都差点拿剑把他剁了,他还是不愿拿出,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秋夙”她窝在他胸膛,脑瓜子去非常舒服的地方,任他投食,小口轻尝,又饮着酒,问:“你说世上真有一份情可以寂灭到永生沙漏,还能眷恋到地老天荒的么?”
“凤凰有劫,何况还是他们两个人的?”秋夙有些好笑道:“你啊别陷太深,还疼么?”
他轻抚人的脸颊,心疼说:“玲珑果真是个心狠手辣的,我都舍不得打你,她倒好”
“你啊”凤婉灵拍下他的手说:“你若不来她打两下就完事;你一来她才暴走的不知嘛?”
“咳?”他不解,夹起一夹子五宝鲜蔬才纳闷问:“你说她是要放过你,我去了”
“嗯。”凤婉灵再度感慨番道:“阅天藏着一份对她的深情;玲珑对他的不闻不问何偿不是对彼此的放任;我因为他们之间有无离,所以强行拉玲珑去他的灵识深处。”
“呵呵,玲珑打我算是轻的了。就如对阅天说的,若非顾着面子,我早死千百回了。”
秋夙饮口酒,不解的道:“他们之间哪一世才是终点,彻悟却说不出再见,真难费解。”
凤婉灵感同身受道:“也许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他们终究是劫也是执念吧?”
“婉灵?”秋夙凑人耳边说:“你说的他们是指阅天与上面的那位?”
“当然。”凤婉灵瞥眼过去道:“否则我会说他与玲珑嘛?”
“哈”秋夙有些好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对玲珑阅天评价呢?”
“他们啊?”凤婉灵接住他的酒杯一饮而尽,脸止还有微红,似在沉思需要怎么说。
“怎样了?”秋夙有些好笑道:“他们的关系有那么复杂,难道还会难倒太伯主不成?”
“不是”凤婉灵看他又饮杯酒道:“他们分不清天边是红云,是尘缘,是梦魇,是劫灰。阅天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玲珑轮回的终点,幻化成西天星光。”
“他们流转了多少时间,回忆深陷就有多么深;喊,她的做法是对的,只有让阅天玲珑于尘世再走一遭,无论多少个百年,只有当曼陀罗花开时,他们才会有修成正果的一天啊。”
秋夙有感,人不断的饮着酒。
他拿着酒杯,狭长的眼微动。
这酒虽然不如上回,人所饮的,可应无通拿出的,又哪里会是次品?虽好却不能饮多啊,但见人脸颊微红。轻轻吐露的话中,还有兰芷若幽香,四溢于周身,使得自己越发的沉迷。
秋夙干脆丢去酒杯,递个酒壶过去,任人饮。要说的话却没停:
“他们再怎么样,这里闯荡了,即使离开也不会轻易的就死,你别操心太过。”
凤婉灵浑然没有发觉,手中的酒杯换成酒壶的觉悟,一壶酒不知何时落到肚里。
他的话没错,只是一时之间,对他们的苦情,有丝难过罢了。
凤凰一劫,雌雄成双;三途河畔,等待花开何时?她微点头道:“你说的有理。”
他嘴解微扬,很想再顺一坛酒出来,却舍不得人难受道:“罢了,不提他们,九重天阙果然是个很标新立异的地方,假如我们有时间,将来也可以去上面看看。”
“哈”凤婉灵一笑道:“我们要上去,至少需要百年后。”
这是不能出变数的时间;倘若有变数,少则三五百年;多则会变成永生。
凤婉灵心神并不在他那里。他顺来的酒,饮完了,不知不觉后劲上来。
一时只觉得浑身热的不行。
“秋夙”她喃喃的问:“我们去温泉吧,这里有些闷?”
秋夙厚实的眼眯成缝问:“婉灵,这里可是峰里,你觉得有温泉嘛?何况刚刚的你不是说过这个时辰不能打搅葱郁与娄同休息嘛,你确定需要这会儿让他们备水?”
“嗯?”凤婉灵脸色微黑,想要起身,浑身无力推人时,就往他那里跌去。
他大手一挥,把人带回的身边:“婉灵是怎么样了,你还需要吃食物么?”
“不需要。”凤婉灵摇摇头壳,颇觉得头也很重,浑身都不舒服,更觉得力气很大。
秋夙乐了运紫元给人疏缓热气道:“你还说我胡来,酒可不是好饮的,不能多饮明白嘛?”
“嗯?”凤婉灵任他揉搓着,反应有点慢的没边。
秋夙传灵元的手,转瞬不知去哪里,喉咙发干,带人回去床边,灯盏半灭共渡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