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情惜、分飞及两个侍卫就想找阅天机问个清楚与明白。凭什么说这样的话嘛?
云山雾里的,要他们怎么绕得出去?
分明就是智者的恶趣味,不把底儿都露出来,还一味的偏坦着谁?不对。
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现在的凤婉灵有问题么?可是秋夙为什么会带人离开呢?两个侍卫的眼里出现恐惧,更想要阻止接下来的行动;刚走出数步,就被阅天机温润的拦下来了。
这个时候还是别打搅秋夙、凤婉灵。会牵扯到武神、玲珑的安危呢?
要分开也得等到,武神、最玲珑从那个地方回归,再去做想要的事啊。
不过,以夙兄的心、所藏的情,呵,魔族出的到底是谁,只有等他们出来才知啊。
阅天机的嘴角扬起一抹笑,笑中温润与莫测天机同现。他就算不用想,也知秋夙会干的事儿,倒不怎么担心侍卫的问题;明知有问题,以腹黑的夙兄是不会胡来的。
他以紫箫支头壳,看来魔族找上山洞为迟早的事啊。
立刻扬手吩咐杨六奇、应无通随时准备转移,并且让贺子龙将武神、最玲珑护好。
两个侍卫则跟在他的身边。情惜两姑娘也被他吩咐去准备诸事。
秋夙、凤婉灵回到了深处,待两人静处时,秋夙眼里藏着无边的深沉;凤婉灵有心要开脱,但见他深情的凝视,才发觉这会儿与他相对是多么的尴尬与无聊,着急的额头冒起冷汗。
秋夙看人依然为妙不可言的,拦腰一带,将人按压在旁。
凤婉灵着急开口:“秋夙,等等……”手劲隐隐欲出灵元,把人推开。
秋夙厚实一笑,带人不放手问:“如何了?”紫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所幸与人摩蹭。
凤婉灵看向他一脸厚实,两人又极其暖味,迷离的人一动,化被迫为主动,勾上他的脖子,温声说:“这里可是有许多人,你确定需要不分场合的胡来?”就不怕玲珑收拾你?
秋夙喉结滚动,这么个魅骨柔肠的人,哪里舍得放过啊?把人往身边按压,两人紧密的贴合说:“怎么,我与你又不是她与阅天千百年没有在一起?我们哪分彼此啊?”
在人耳边轻轻哈着气,颇觉意味深长,又似不够之意十足。
她面红耳赤,就想甩手,可知要打进正道的内部,秋夙这关非但要过,更要过的漂亮。
可她并不喜欢与人族接触,眼色依然迷离。心念:秋夙的反应并无不妥,为何心头不安?
她放下身段与秋夙交谈,“是嘛,秋夙?”手勾起他的下颌,两人四目相对。
秋夙紫芒大放异光,随着流光扫过,不愿放弃难得的温存。
凤婉灵被他吻的有些迷离,但见他的沉轮,安息老妖的意识传达极尽奢侈的画面。
两人影光交错,星帝龙床帐缦微动,与明灭的深山洞穴,除了彼此外,没有他物。
最玲珑、武神来到光明大现的明亮凤诏中,两人只为找寻真正的,凤婉灵的灵识。
武神经过道出后说:“玲珑,我与阅天都知她为魔族的人,只是并不知谁会将婉灵控制。”
“这个地方如同一方与外物隔绝的。”最玲珑微动容:“魔族的魔运会有如此地方?”
“你这话让我想到了一句……”武神话没完。
最玲珑接道:“至圣之处必出秽,至秽之方藏至洁。”
“没错。当时玄龙剑被秋同丢开时,这地还溢出鲜血。”武神心有余悸说:“当时,阅天从她脚下使用恒河沙数并无异样。”武神头毛都乱了揪,指出溢魔元、鲜血的地方。
两处地方依然有痕迹。
最玲珑的眼力能看出,这底下或许有强大的变数。
“这样吧,你以灵识往下探,我去一探鲜血的出处。”她吩咐说:“我们一刻钟后,不管探得到,探不到,都必须回来会合。”说着话儿,从鲜血所流的地方,就往底下去了。
“唉……”武神话儿未说完,见到急性子的姑娘,只留下一抹影,颇觉得这不是个事。
“你就不能先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你遇上凶险用打的能过,我呢?”武神任劳任怨,灵元护体往魔氛的底下冲去。两人不断往下落,层层魔运越往下越密布,落到一定的距离。
最玲珑、武神竟然在底端相会,什么鬼?他们不是从两个地方来的嘛?
“我这边为魔运重重,破开才到。”武神立刻开口。
“嗯。”最玲珑点头:“我也是。”
就在两人确定了消息后,魔运主动攻击两人。最高天阙的灵识,仿佛落在魔氛中,他们很快顾此失彼。各自为战的消耗平生的灵元,魔运所打的算盘则为,将两人都留下。
“玲珑怎么办,我快喘不过气儿。” 武神开口:“要不我们退吧?”
最玲珑暗唾了声说:“这里非同凡响,我们来到有如此强大的魔氛,必能说明内中之人很强大,更让魔族重视。”她就有股狠劲,要与魔运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扛上他们。
武神喘不过气儿说:“可是我无法运功。”
“多嘴。”最玲珑不也是灵元支撑?但见他雪发都有染墨的迹象,只好为他拂开魔运。
两人艰难之时,秋夙化成紫龙影,卷走他们回去了上面:“怎么样,有没有消息?”
“秋夙?你不是与她周旋嘛,为什么来了?”武神狼狈寻问。
“呵。”秋夙见他们的模样再重复:“内中可有婉灵的行踪?”
最玲珑摇摇头说:“并不曾见到。”
武神嘀咕道:“我们刚进入,就被魔运包围。你……”他这才仔细打量,秋夙浑身都起了层紫光,不由吃惊,脱口而出:“你可真是她又不是婉灵也动,到时看你怎么收场。”
啪。秋夙在他头壳一拍:“我有那么笨么?”又正迳问:“是不是内中有发现?”
武神不懂他的话,寻问最玲珑所言何意。
后者露出个,堪比阅天机的,嘲讽中带着调笑,不理会武神。
“应该要收拢那些遍布于四周的魔运,我们才能找到方向,可是……”
他打断道:“你们无法与魔运相对,更甚者动辄就会伤了灵识。玄龙剑已经有任务,必须要找到能够将魔元消除的办法。鹿血有用嘛,我有一粒防身,或许能起到作用。”
当先将化于体内的鹿血逼出,滴于脚下。
鹿血于地面相融时,发生强大的变化,魔元、魔运退避三舍。
最玲珑将阅天机过渡的鹿血也逼出。
他及时阻止冲动姑娘的动作。解释道:“这半月来,你还无法将魔元消灭,何况为阅天过继于你的一丝鹿血,你所存者只为少数,让我来吧,只要运用得当,有这些鹿血足够。”
最玲珑对他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点头,提高心神戒备,以防不时之需。
他运送的鹿血形成淡淡的屏障。
同一时间,墮世山的假蝗,对五粒鹿血的作用心知肚明;有感凤婉灵出现变故,他很想通过翼如峰灵再去一趟峰里;堪一月的时间,他并未完全的恢复,一运阵法,遭遇魔族报复。
假蝗只能放任峰灵,养伤要紧。有感秋夙通过鹿血破魔氛。
峰灵竟通过那滴鹿血,传送去了秋夙的身边。
“嗯?”秋夙接过峰灵,紫色的眼一动:“这是假蝗的本事?”
武神咧着嘴角就说:“秋夙关心的方向错了吧,我们需要做的并不是关心这点,而为利用所用把婉灵找到。”又得乐掩起嘴角:“假蝗会传送峰灵,则说明他不会前来或者来不了。”
“来不了更好。”秋夙对这号人非常恼怒,更带郁闷,闷声说:“我们足可自救,要他来做什么,你们也越来越放肆了,婉灵也许就是与他有染,时运才不济,往常哪会遇上这事?”
最玲珑去了他左边,只说:“你再敢胡说,我灭了你信不信?”
武神也从旁劝道:“秋夙别提了,三位姑娘对假蝗的意见冲天,哪关他什么事啊,纯属是你无事瞎想出来的敌人。也不知是谁造孽,让他与婉灵有染。”
最后一句话意有所指,可当事人听不懂啊。
秋夙从前带路,掌握翼如峰灵有鹿血为护,只道:“得了,有理也被你们这样说的无理。”
“我们还是先去找婉灵吧。”他当先穿过重重魔氛。
魔元知晓他们突入,无法破开鹿血。只有围绕峰灵及鹿血来转,更有魑魅魍魉在空中发出悲音绕耳,无不在宣示,它们很想把那些人除去,更想做的为消灭异物。
秋夙三人穿过层层魔元,来到正常的凤诏之中。
这里就如同为,与上面相反,上面光明又鲜亮,还是一览无余的空白茫茫一片。
此地一如从前,星辰浮空,有多璀璨,则有多少暗光。
岁月的痕迹流过凤诏的空间,使得这里多了岁月的打磨。历来凤诏为太伯主守护天霄的誓言,这回瞎猫碰上死耗子,竟然留下凤婉灵的一道魂识。
秋夙见到青丝乱散,满身腥血异常,又带有几分飘渺的人,大唤:“婉灵?”
凤婉灵睁开双眸,拼尽全力道:“别过来。”
秋夙三步并两往前冲。
武神、最玲珑将他拽住:“回来。”
凤婉灵眸子睁开后,还没一会溢出鲜血,顺着如梦似幻的脸颊,点滴留于青丝上。
“婉灵?”秋夙紫元阵阵暴涌,挣扎道:“你们放开。”
“秋夙听着,找到九界连环根,你才能越过洪沟,这里不简单被安息老妪控制了。”凤婉灵字句泣血,拼尽全力道:
“此牢并不平凡,我已经用天霄之誓,与她的灵识困凤诏。你别冲动听明白嘛?”
武神不由自主往后退数步。
最玲珑听到人说的话,也是讶异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