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蛟的算盘很简单,无法救回安息老妪,自毁魔镜在老妪的心头留下一丝印象。
他要的为解脱,更为长久以来的情伤,磨灭、换取一份心安;死能救回老妪是他之愿,无法救回人,也能让秋夙、凤婉灵等人九死一生、脱层皮。他的眼里容不下,老妪被人控制。
又怎么会不想尽办法来让,老妪有生存的空间?
可是,他忘了问,安息老妪是否需要及能否承担得起,他以死换来的那分生机及情意;一味的以自己的办法,来做着想要做的事儿,逼凤婉灵等人进入魔坛。
凤婉灵不再咳嗽,看向魔火燃烧魔镜的,魔蛟满是无愧及视死如归。
老妪更嘶心裂肺,不愿生看魔蛟视作兄长的人,就此与魔族相辞。
千万年久的岁月,让她无法适应,魔蛟会为了救她而死于非命。
出师未挗身先死,魔蛟之情,注定是安息老妪无法垮过去的一道坎儿。
凤婉灵感同身受,一想自己这些时间的那些事儿,不由也是阵阵发堵,没了魔蛟的前提下,魔镜慢慢的碎裂。一行人没有丁点反应,又从这里不断往另一个地方落去了。
这里并非林花境。
为魔族魔运总坛。
凤婉灵干脆撤了,安息之身,换回真面目。自从魔蛟、安息说破安息之身会起的作用后,她本能的排斥,过多的使用安息之身为自己行便利之事,不愿真个落到于魔族为伍。
“啊,婉婉这是什么地方?”情惜与武神闹了便扭,这会儿自行掉落。
“情惜”武神唤了无法接住人。
最玲珑数个千斤坠,将人接住怒问:“情惜有没有伤到哪里,受伤了我必要将这里灭了。”
秋夙带着瘦骨如柴的人,落下时开始失衡,稳定后,看到两侍卫重心不稳,干脆接住,再度搭把手,两少将也放到身边。最玲珑也将神族的六人护在一定的范围内。
“呜”情惜松了口长长的气,圆圆的大眼睛上一双涡眉格外亮眼问:“这破地方会阻止灵元的流通?玲珑阅天你们的灵元会阻止嘛?为什么我无法顺溜的使用灵元呢?”
分飞立刻回应说:“没错,我的灵元也无法正常的运转,婉婉玲珑,你们的呢?”
最玲珑对两位姑娘就是阵怒喝:“住嘴。”
两人吐舌头,凤凰之灵一般不发飙,发起飙来不一般,她们别去凑热闹了。
凤婉灵缓了口气对他们解释道:“玲珑情惜分飞,别掉以轻心,此地若没说错,是魔蛟燃烧魔元开启的阵法,使我们在魔镜中传送来到魔坛的周边。我们不可小觑。”
“什么?”三人大吃了惊。
最玲珑首先反应过来:“该死的,难怪灵元运转缓慢。”
阅天机适时的出声:“玲珑还有伤未愈,你记住别冲太快,凡是还有一线生机,切不可把你冲没了,这并非小地方,我们每一步都会影响深广,更甚者会身死道消。”
“不需要你管。”最玲珑对他没多少的耐心:“我心有数,别烦我。”
“哈”凤婉灵扬起抹苦涩道:“抱歉,来此地为我始料未及的。”
又哪是她料不到?就连安息老妪也想不到,魔蛟会行极端,让他们去魔坛的好嘛?
凤诏的老妪宛如丧偶,失了良配呢?
秋夙通过玄龙剑能感应,这家伙就是个凡事一力担起的,只好将人紧紧的带在身边,不让余下的烦闷,让人不安及,生起自责之类的事儿。往后的他们还需要走下去。
这趟权当先来魔坛拜访了。
魔坛为魔族的运脉,怎么会没有重兵把守?他们凶险万分。
还是让人正面相对余下来的诸事吧。
秋夙道:“婉灵别难过,你做的够好,还有大把的事需要你善后,别灰心。”
阅天机道:“秋夙说言无误,何况我们能去魔坛,不虚此行。”
凤婉灵道:“务必小心,这里非同一般。”
武神道:“你们能不能别说的太满啊,我们无法正常的运元呢?”
秋夙道:“武神,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傻瓜。”
凤婉灵道:“秋夙别这样,运元为当前要解决的要事。”
阅天机道:“你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即然会前来此地,则必有机缘。”
秋夙道:“阅天说的有理,婉灵,安息之身必须尽快解决。”
阅天机眼一动,连忙问:“何为安息之身,秋夙婉灵从凤诏回来,我早有感觉发生许多的变化。你们请说具体如何了,魔蛟的这场魔火来的太过突然,你们”
凤婉灵含笑道:“阅天,此事不大,不必分心”在那人的软肋上轻轻一拧,别让多余的事儿打乱接下来的步子说:“要从魔坛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除非我们能有援手相助”
“嗯?”阅天机有些疑狐的瞅眼秋夙。
后者摊摊手,人不让说,只好道:“阅天,婉灵是对的,我们还是想办法从此地出去吧,接下来会更麻烦,没有出去一切免谈。”
无论是安息之身的运转,亦或是接下来需要面对的,他们的前提都是要出去。
婉灵也只有出去,才能真正的中断安息之身的调元不是?
何况,魔蛟与老妪说的,离开魔元,人会痛苦、难受,也需要等他们离开之后,才能确定不是嘛?最重要的为能不运安息之身的时候,别去动魔族的施舍之物。
秋夙长长的叹口气,无法言说的恩仇,千万别让他们在风口浪尖埋没。
凤婉灵恢复,身穿琉璃长衫,手中的青丝扇并无多少的变化。
不知是秋夙的先入为主,还是人真的产生变化,他惊鸿一瞥,黑暗中看人,除了不可方物外,更有妩媚与妖娆并存,那就如同来自安息花的化身,长在绝对的条件下。
散发魅骨如肠、极致的诱惑。
他将人紧紧的带身边,箍人的双手有些红。
杨六奇看人的变化,使劲的揉揉眼睛,再看去,一抹来自心底深处的遗憾并存,就想不管不顾的上前,把人从大猩猩的身边拽开;贺子龙在他的身边一按。眼神示意:
你吃错药了,还是很想讨打?玲珑自顾无暇,劝你没事少招惹玄将军的打。
“小火龙”杨六奇很想把这个甩开说:“你若吃饱了没事,我可以给你找些事来做,我劝你别多管我的事,再来一两回,我必要让玲珑打死你去,你信不信?”
秋夙深呼吸,闻着人满身的氤氲之气,听着猴子暴躁的话语,不合时宜的想法通通按压。
“婉灵,你还是现在最迷人。”他抵人耳边轻轻的念叨:“别忘我你答应过我的承诺啊。”
凤婉灵对他投去个大白眼,我们这是逃亡呢,你就不能别想那些事啊?
“呵”他哪会管,紧贴人爱不释手说:“假如不再逃亡,我必会与你好好过。”
杨六奇阴阳怪气的说:“是啊,玄将军从前都这样过来的呢,哪会分什么场合?”
他一听,乐了道:“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啊,玲珑无法分心,你是不是很想吃筋斗了?”
杨六奇回想起上回,腹黑的大将军将自己甩去十万八千里开外,有力不知往哪使说:“你再敢来这手,我必会让玲珑把你打死去。”
“就凭现在的你嘛?”秋夙就要动猴子。
凤婉灵将两人的口角按下说:“你们就不能正劲一回,下落的速度很慢了是不是?还不够让你们提起心神来面对了?”话语恢复阳春三月般的温柔、细腻,温婉、动人。
“小灵是他先惹我的。”杨六奇去人的另一边,无视贺子龙、娄同看白痴的眼神道:“你听听他说的话,还不就是玲珑不再,才这样啊,你可得小心他越发凶狠如从前了。”
凤婉灵讶异的看眼他,在秋夙的身边无法动弹,只问:“你又知晓了?”
“可不是?”他拉人的葱葱玉指,往身边来说:“他不真是越变越会如往常的府主吧?”
“嗯?”凤婉灵对过往没印象,只问:“你很害怕从前的他?”
他败给了人的无所谓,回答:“我更害怕你会成为他的玩物”又伸手挠挠人柔顺又黑亮的青丝,整的劣弟在捉弄人说:“他的凌厉这些时日越来越峥嵘,小灵,这不是好兆头啊。”
秋夙对他无需再忍,拍开他的抓说:“阿奇,再敢胡来乱动,我拿玄龙剐了你。”
杨六奇缩缩脖子,很不服气。
“你敢”最玲珑从旁接话儿:“秋夙别怪我没警告你再敢动阿奇,我去紫龙族立刻灭了那里信不信?”话语冰冷且不解风情,摆明了我挺阿奇,你要动我来跟你拼命。
你若不怕就使劲的对我的人下手。
秋夙对上这位姑娘,只有摊摊手的份。
下落魔坛,运分正邪。凤婉灵以青丝扇掩面说:“玲珑,秋夙开玩笑的。他从前很恼躁阿奇,阿奇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你别太在意啊。”
“哼”凤凰之灵不再理他们的谈话,一心带人找着落点。
“咳”秋夙摸鼻,这位姑娘不好惹,不如**身边的人。
“哈”杨六奇对玲珑投去一个:你真是我的福星,太好了。往后我必会好好谢谢你的眼神。惹得凤凰之灵嘴角扬笑。他又继续在人的身边不让玄大将军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