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一惊,抬起头,看见木土正看着自己,不知道怎么地又破泣而笑了,“你……你没有死?我还以为……”说着蓝灵一脸委屈地又哭了起来。蓝灵见木土又活了过来,害得自己白白哭了半天便气急败坏的打气木土来,木土知道蓝灵为自己担心也一句话不说,就任由蓝灵打骂。无根湖水的寒气还未来的急从木土身上散开,蓝灵这一顿打竟把木土打的吐血,见木土吐血蓝灵又更是担心,她把木土搀扶回家,木土只觉得身上阵阵寒气,整个身体都冻僵了一般,甚至连骨头都结冰的感觉,蓝灵便在床边生火,又把家里若有能保暖的衣物盖在木土身上,可那寒气怎么是一些衣物又能抵挡得了的,木土有些失去意识,他不断喊着,“冷,冷……”蓝灵只好又抱着木土用自己身体为他取暖,希望能吸走一些寒气。可是事与愿违,病来如山倒,木土还是没能地挡住寒气的入侵,昏迷了过去。
木土的梦境。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脆弱的生命,让人类在自然面前不堪一击,木土陷入了沉睡。沉睡是人类逃避现实打击的有效方法,在梦中人类的世界才是完美的。在梦中的世界,自己可以是自然的一部分,也可以是全世界的主角。
“喂!你这又何苦呢,非得把自己弄成这样!”木土明明中听见有人在呼喊。
“爹!爹!”他大喊了起来。
“爹你个头啊,爹,我这年龄,你得管我叫祖宗!”
木土用力睁开自己的双眼,却看到周围一片漆黑,漆黑中走出来一人,他光着身子,浑身带着鳞片,那人打一个响指周围都亮了。
木土还看四周,“我回到了这个洞里?”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是当初那寒潭下面深陷的地洞,只不过那块大石头不见了,跟他说话也不是纹理。
“你小子,早就该死了,要不是我舍身把自己附在你的身体里,你这条小命早就被鱼吃了!”
“什么?”木土甚是奇怪。
“小子,老子看你有情有义,又敢舍命相救,我可不爱欠人情,就我的命给了你,你现在想死都难。”
“你是?”木土似乎有些明白了。
“我你舍命相救的那条纹理。”
“是你?”木土不可思议的问到。“你把我带到了哪里,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哪知道是哪里!”那纹理气急败坏,“哪来那么多问题,老子好不容易重获新生,就被你小子夺走了,我带你出去那个洞,本想把你的尸体送回你家里,哪想到一出来竟这么个地方,我本以为附在你身上,也总比夹在那石头里舒服,了没想到你小子这么不开窍,自己找死……还好我附在你身上,不然你早就被冻死了。”
“那……那你从我身上离开!”
“嘿!你怎么这么不开窍,我现在只能附在你身上,不然咱们都活不成,再说了这样也挺好,咱们各取所需,你靠保命,我靠你生存,你放心吧,别看你现在寒冷至极,有我在你身上,在寒冷也不怕。”
“可是我还是被冻的难以忍受……”
“废话,你大半夜下那无根湖,把老子都给冻个半死,要不是我及时把你送到岸上,你早就没命了!”
“那你还说我想死都难!”
“嘿你小子抬杠是不是?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了。”纹理不耐烦了,“那无根湖,湖心水,本是寒潭之中渗出来的水,别说是你一个普通人,就连我也难以忍受,那一日忍着寒冷把你送回岸边咱俩这会儿不知道被湖心水吸到哪去呢。”纹理犹豫片刻,又说到,“总之现在你的命不光是你自己的,还有我的一半儿?”
“什么?”木土着急,“这是我自己的命!干嘛要分你一半?”
“老子附在你身上,你就得分我一半!”纹理霸气回应。
“那你离开我身体!”
“嘿!小子你以为愿意这样附着,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附在你身上,你才能保命!不然就你这么折腾,你死个一万回都不够。”
“我要回家!”木土气急败坏。我要是能找到你家,你不早就死家里了,我也不用再把你救回来,害得我自己也只能依附在你身上……
“可是,你把我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木土甚是委屈。
“哎,小子!”那纹理不好意思地说到,“你也只能这样,你的血液都给了我,你忘了?我不依附在你身上,你就必死无疑啊!”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等你找到新的血液注入自己身体,你以为我想这样?别人想让我附在他的身体上,我还不乐意呢!”
“那……那我到哪里找新的血液?”
“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啊,看你运气吧!”
“什么,那要是找不到,你不会一直!”
“放心吧,不会的,等你死了我就自由了!”想想纹理便高兴的不得了。
木土沉入在自己的梦里,他像是被囚禁一样的痛苦,他对这个世界开始绝望,他甚至觉得老天不公,偏偏拿自己开玩笑。但是这次他没流眼泪,因为他要做一个英雄,要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土地。
蓝灵见木土木土昏迷迟迟不能醒来,只好去求村长,村长见蓝灵哭成这样,虽说对她趋之若鹜,但见蓝灵如此恳求也心生怜悯。他便请来村里懂得医术的几个长辈来给木土看病。那几个长辈见木土身体冰冷如铁,也不知如何医治,便问蓝灵如何弄成这样。蓝灵担心木土生死,便也没想后果,就将事情如实告知。
得知木土蓝灵二人竟要逃脱村子,整个村子都轰动了起来,那几位长者也不再愿意救木土,蓝灵苦苦哀求,甚至求村长只要救了木土自己甘源受罚。可木土这身寒气怎么是一般人能医治得了得。
木土梦中的世界除了纹理,便只有那个寒洞,他要在这个洞里找到出口,他拼了命的去挖开寒洞,可是那洞壁又无比的结实。
“别挖了,小子,你那小**都要为你去死了!”纹理告诉木土,可发了疯又怎能听的进去。纹理气急败坏,抓起木土的衣领,一把便把木土摔在洞壁上,还大喊着,“去你大爷的,气死我了……”木土被摔的满脸桃花开,他用力从地上坐起来,正要跟纹理拼命,却发现自己已经从梦中醒来,他使劲抬头正和傻傻地看着他的村长撞了个满怀。撞的村长头呜哇直叫,“哎呀呀!诈尸了!”这一声出去,却吓坏了众人,一眨眼功夫大家便不见了踪影,蓝灵见木土活了过来激动不已,又连连自责,她怎么也没到,自己只是生气打了几下,却差点要了木土的命。
命运总是让人捉弄不定,前脚的喜悦,后脚就变成了惆怅。人类总是感慨命运的多舛,也感慨人生的迷惘。未来见不到模样,而眼前却又要百般的折磨。
木土的命运就是这样,总是容不得他有喘息,蓝灵的命运也是如此,也不能得到老天的垂怜。或许也要感谢命运,把这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吃,住……也许下一秒,命运又安排了其他的玩笑。
蓝灵第一次为一个人哭泣,她感觉到是一种美好,她从没有过这种感觉,仿佛是一种恨,可恨中却夹杂着无比的喜悦,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可偏偏看到木土醒来又抑制不住自己眼泪。
村子担心他们的逃离得罪神仙,便召集全村,大家商量了许久,决定用蓝灵和木土来祭祀神仙,以求赎罪,人心常常是冰冷的,尤其是面对死亡和罪孽,蓝灵跪在村长的面前奢求村长和众人的原谅,可是对神明的敬畏,让人们更加的冷漠,梦中醒来的木土身体已无大碍,他想到迎州也有类似的祭奠,人们往往穿着神秘,然后把被祭祀的人送给庆春河神。木土不甘心,既然自己活了下来,那生命应该属于自己的,他还要旅行保护自己女人和土地诺言。他在梦里要与纹理拼命,出来后又要与众人拼命,他决心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是双拳难敌四脚。几个村民便将木土制服。他再次绝望,他感觉到自己如此的懦弱与渺小,他呼喊,他撞开众人,又被制服,蓝灵苦苦哀求,得到的也只有众人的冷眼。
蓝灵爬到村长脚下,不求放过自己只求放过和她出生入死的木土哥哥。可自己的弱小又怎么能与圣人的伟大而相抗。
蓝灵绝不会失去自己的木土哥哥,她嘴里叨咕着,“他从黑暗中走来,带着希望,终会有一天骑着黑色的骏马,身披黑色战衣,手持一杆破阵霸王枪,带着他的军队,来到我的家乡,解除这里所有的诅咒,我便加入了他的大军。为他战斗,直到死亡……”众人听罢以为蓝灵被吓傻了,便嘲笑了起来,却不料蓝灵一跃从地上翻身站起,右手一横,那抓住木土的几个大汉竟被蓝灵推到了半空狠狠地摔在地上。
“你要造反吗?快抓住他们!”村长指挥众人。
却不料蓝灵拉着木土便要走出去,众人见状,前仆后继的冲上前去,哪知蓝灵武艺如此高强,他围着木土左拳右腿,她向上一窜已经不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当众人再次扑过来,已在众人身后,她推掌一击,众人人仰马翻。当众人想去抓住木土,眼前又是一道闪电一般,蓝灵已经带着木土离开。
夜色深沉,整个村子笼罩在一股紧张,邪恶的氛围下。蓝灵不敢回家,她带着木土躲在了一个没有知道的小角落里,她迷惘,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才能让木土哥哥活命。她想过替木土去死,可村民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曾经得罪过神明的人。蓝灵坐在地上,想到这里就呜呜哭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木土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