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城
作者: 更新时间:2020-04-28 07:42:49章节字数:3097
蓝灵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便如大河决堤一般,木土起身他要去找村长谈价,如果自己死掉那么希望蓝灵就当做自己从未来过。可是蓝灵又把木土拦下,她知道村子里的人很胆小,他们是不敢犯错误的。
“那我们也不能离开这里,我本就是个该死的人,老天非要我活到现在……哎”木土叹了一口气。
夜更加深沉,可是村子却一点都不寂寞,众人想到蓝灵跑不出村子,便将蓝灵的家里团团围住。
思绪万千,明知道死路一条,可人们在面对死亡,或者知道自己要保护的人面对危险,也要拼命一搏。
“怎样他们才能放过你?”木土再也按耐不住了。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本身就是这个村子的罪孽……”
“那我们就共同面对!”木土坦然一笑。
“共同面对?”蓝灵不知所错。
“对,共同面对,要死就一起死。”
**的煎熬,让整个人都更加憔悴,清晨的朝阳生机勃勃,如同抹了胭脂的脸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伴着朝阳的温暖,木土和蓝灵坦然地走入了众人的目光。被惊吓的众人,哪敢轻易上前,倒是村长毫无畏惧地站在正中央,一脸藐视的看着蓝灵,“咋滴?你们能逃出这个村子不成,不还是回来?”好像一切尽在村长的掌握之中,他叫众人将蓝灵,木土拿下。
几日过后村民们准备好祭祀的一切物品,木土和蓝灵被抬到一处很大的祭坛,祭坛里全是水,众人把祭坛围了个水泄不通,村长一声命令,木土和蓝灵就被推到祭坛中间。
木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祭坛,整个祭坛用放石磊起,圆形建筑高大宏伟,显示对上天的崇敬。祭坛四周分别树立着八根巨大的木柱子,上面刻满了看不懂的文字。水从无根湖中引来,从周围的四个暗道中流入,像几条白色的衣带,静静的,似乎唱着一首欢快的歌。
蓝灵看着周围的村民,没有一个不是她认识的,甚至没有一个不是她看着长大,也没有一个不对她感到气愤的。
人们穿着素色的衣服,带着面目狰狞的面具,“啊……是他们……”村长唱起歌来,人们随着村长的节奏,跳舞,打鼓,“吼吼!”
“啊……就是他们,啊……罪人……”唱过歌,起过舞。村长便当众宣布,“神啊!是他们,无视你的诅咒,无视你的存在,神啊这事与我们无关,神啊有事你就找他们……”说罢村长宣布祭祀完毕。
木土看得目瞪口呆,“太简单了吧!”他看看在水中站在对面的蓝灵,“你们,就这么祭祀?”
蓝灵虽是这村子的人,却也从没见过祭祀活动,没想到这回自己亲身经历了。“不要乱说,让神明听见!”
“怎么你们还没祭祀够?神明会找你们算账的。”村长反问到。
“不不不……”木土连忙推辞,要知道祭祀这么简单,当初他们又何必如此挣扎,至于什么神明,至于什么诅咒,对于木土和蓝灵来讲还有什么好畏惧的,他们的命运就像从出生时就已经被诅咒了。
“水,是我们与神明沟通的媒介,通过水,神明就能听见我们的声音。”村长解释到,“蓝灵,你应该知道的……”
“村长我……”蓝灵有些惭愧,“我可是从来没见过祭祀,我还以为你们会杀了我们……”
“我们通过舞蹈等形式已经把你们的罪行告诉给了神明。至于神明要怎么惩罚你们就与我无关了。”
“那他们会怎么惩罚我们?”木土一脸茫然。
“这个……我也不知道,听我爷爷的爷爷说,咱们村还没人犯戒,所以我就不知道了。”村长想了想,“不过你们要想离开这里,倒是可以从这祭坛里找找答案,也许神明把出口设在了祭坛里。”
村长一语点醒梦中人,木土和蓝灵恍然大悟,祭坛是用来和神明沟通的地方,也许祭坛就是出口。说着木土和蓝灵便潜入祭坛的水下,摸索半晌一无所获。干脆两人又找到村长,想在得到些提示。
村长虽然管理整个村子事物,可又怎么知道这村子里的所有事情,无奈之下,就带着木土二人,翻开村志,才知道这村子有记载以来就英雄辈出,记载了一场战争,也记载了在村子里出来的每一个大英雄,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倒是近几百年里,村子像是改了风水,英雄没了,人们碌碌无为的过着日子,翻到村志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蓝灵的爹娘被妖魔蛊惑公然与神明作对,导致全村被牵连,从此整个村子就被封禁在这个世外之地了。
看罢,蓝灵心中隐隐作痛,这村志写的和家里爹娘留给他书信大有不同,爹娘在离开蓝灵前,把自己的丰功伟绩写在书中和蓝灵一起被母亲送到别人家里。“哎!”蓝灵失落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相信谁,她想神明会不会也在说谎,可是这一切已被时间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里。
“可是这里没有写到出口啊!”木土问到。
“额……我再找找!”村长甚是无奈。他只好又从头翻了一遍村志,看到村志中记载,那祭坛,乃是得罪神明后,人们为了赎罪,为了得到神明的原谅而修建。修建过后,人们的行为感动神明,天降祥瑞,一条大青龙从天而降,如闪电般冲入祭坛,眨眼的
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嗯!”村长缕缕下巴上的白色胡须,“你们去找吧……”说着被着手就走出去了。
木土和蓝灵稀里糊涂,想必村长也不知道出口,于是二人商量着再到祭坛探个究竟,祭坛里的水不深才没过肩膀,木土几次潜入水中,终于找到祭坛下面一处破损之处,木土好奇就将那破损处的碎石头挪开,却发现有一个极吸的小洞,祭坛中的水便被细洞吸入,越吸水流越快,越吸却见洞口越大,蓝灵和木土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他们拼命挣扎,可是吸力太大,二人瞬间被吸入洞口,随着水流,他们东撞西撞,蓝灵在水流的冲击下呼吸不上来,木土却觉得普通平常,若不是那极速流动的水流,他只觉得不在水中,于是木土抱紧蓝灵,为她不断换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木土觉得身下有了些浮力,他二人便缓缓上升,他见前方有光,就拽蓝灵向上游去,越游光越亮,他头伸出水面,正是太阳当空。此时的蓝灵已经昏迷,他赶忙把蓝灵带到岸上,摸摸鼻子,蓝灵仍有呼吸,木土这才松了口气。他赶忙为蓝灵急救,蓝灵吐了几口水,也便醒来。
“我们出来了!”木土对蓝灵兴奋的说,“我们很快就能到家了。”
蓝灵听罢也是高兴不已,抱着木土又蹦又跳,“太好了,木土哥哥终于可以回家了。”
木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揉揉双眼,看见旁边水光潋滟,树木丛生,木土觉得那树木与家乡的有些不同,满树红叶,纷纷飘落,地上也盖着厚厚的一层,踩上去柔软至极。还没确定这是哪里,他也抑制不住喜悦的心情,直接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木土和蓝灵沿着水边走了许久,看见不远处一座城市,木土欣喜若狂,带着蓝灵直奔过去,可当他进城,却发现这景象与迎州大有不同。
沿街叫卖的小商小贩比比皆是,大街小巷都当铺酒楼,这哪里是迎州萧条肃穆的感觉,便问路人究竟是什么地方,才知道这里竟是相城,相城是繁华之地,往来客商也是络绎不绝,一年四季美景不同,蓝灵和木土才知这世间竟有如此繁华之处。
木土又问路人可知道迎州,路人不知,正在惆怅之时,路过一客商拦住了木土,“你们要去迎州?”
“对啊!”木土像是见到乡亲父老一样急切,“你可知道迎州?”
“我去过!”那商人说到,“迎州在大地之北,寒冷无比,每年入冬我便带着各种货物出发,等到开春也就到了迎州……”说罢那客商又介绍起迎州的庆春节是多么热闹。木土听罢客商一说欣喜至极,便与客商攀谈起来,两人更是一见如故,客商才知木土正是迎州之人。
在外面见到迎州人也是稀奇,迎州地处偏僻,迎州人也是久居一处,很少出来,那客商见木土是迎州人,便要和木土把酒言欢,两人说罢便找了个酒楼,客商要了酒菜,木土何时喝的过酒,几杯下去,木土已是醉意浓浓,聊过迎州,木土又询问起相城来,客商便把相城见闻,又将相城的故事说了一遍。
这相城人口众多,门派也是林立,若是说有钱人,在相城除了几个大户之外,富足的百姓也是随处可见,相城人特别会做生意,若是出了相城,无论哪里都能遇见相城客商。
酒过三巡菜已无味,相城也已入夜,客商就带着木土到家中一住。相城的夜晚与迎州也是大有不同,午夜时分,依旧是红灯绿酒,丝毫不亚于白天。车水马龙,忙忙碌碌,沿街叫卖也是彻夜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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